司谨挑眉，“所以呢？”

“所以你为什么叫不醒她呢，你心里没点数吗？”萧熠看司谨的眼神如同在看个跳梁小丑，“你进入到回忆中，不曾觉得疑惑吗？”

“为什么在帝韶回忆里，丞相恰好姓司，儿子名叫司谨，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

司谨维持着笑容，没有被他的三言两语所影响，“天道让她陷入了沉睡，在她的回忆中，多了一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人，自然是天道的手笔。”

如果是天道强行在帝韶的回忆里，强加了一个不熟悉或者没有的人，以天道强大的力量，帝韶未必能察觉到。

或许正因这样，帝韶才没有对他的存在感到疑惑。

正因为天道在帝韶的潜意识里，植入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再加上天道力量的干涉，所以帝韶才觉得很正常。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萧熠笑容更深，“你说有没有种可能，在帝韶的人生当中，的确有个叫司谨的人。”

司谨表面不动声色，看不出任何异样。

见司谨没什么反应，萧熠笑容愈发的灿烂，摇晃着杯中的茶水，幽幽道来：

“真正存在于原世界的司谨早就死了，他跟你一样，处处比不上我，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野心都不及我半分。”

“司谨，你诞生于帝韶所创造的世界中，你说有没有种可能，你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帝韶有意创造。”

“所以呢？”司谨眼中平静如水，没有被这番话影响半分。

萧熠慢悠悠的饮尽杯中茶水，“时间太久远了，我若是没记错，那个司谨跟你一样对帝韶有爱慕之心，只不过他也被拒绝了。”

“你的出现，或许是在帝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幡然醒悟，察觉到了自己对司谨的心意，而创造出来的替代品罢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司谨斩钉截铁，“她绝不会将任何一个人作为谁替身。”

“看来你挺自信的。”萧熠亲手倒了杯茶给司谨，“看看这杯中的倒影，为什么在她回忆中的司谨，跟诞生在系统世界的你几乎一模一样？”

“司谨，有的话还是别说太早的好，人都是会变的，以前活泼开朗的凌家嫡女，后来不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了吗？”

司谨看着杯中茶水倒影出的自己，坚定道：“我永远无条件信任她，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如萧熠所说，他现在的模样与现实中的自己相差不大，只是发色、瞳孔颜色不同。

这些并不能代表他就是谁的替身。

他凭什么不信自己的爱人，而是信萧熠？

“面对你，帝韶未必会说实话，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人，你我都是男人，我可没骗你。”萧熠语气诚恳。

“萧熠，你是我的情敌，情敌挑拨离间不是常有的事吗？”司谨语气不冷不热的回击着，“你似乎太小看我了。”

他绝对不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怀疑帝韶。

他和帝韶共同见证过许多，携手克服过不少困难。

无论旁人怎么说，他们永远坚信彼此。

帝韶一定不会把谁当做是谁的替身，他也绝对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