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还没缓过来，疼的五官扭曲。

“柳歆是你给她解的毒吗？”皇上直呼姓名。

帝韶坦然承认，“皇上，你明知我知道你想杀我，那为何一直让我留在宫中？”

她为了照顾皇后在宫中呆了许久，既然皇上知道，为了确保自身安全，该把她赶出去。

皇上笑了，笑容中满是悔恨，“朕不过是在赌，赌你猜要杀你的人是别人，朕一旦把你赶出去，你就会怀疑到朕的头上。”

“没想到朕赌错了，原来朕一开始的猜疑是对的，你已经知道我想杀你了，朕不该赌的。”

若不是忌惮圣女的实力，他根本不会冒着风险去赌。

他人前功夫做的极好，对圣女也是极好，旁人怎么猜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的。

只可惜圣女不是普通人，若不是他当初的犹豫，也不会落得今天这番地步。

“皇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帝韶冷眼看着狼狈不堪的皇上。

皇上颓废的抬起头，看向穿着华服，珠光宝气的皇后，“皇后，朕待你极好，你今日竟然这么对朕，朕真是看错人了！”

皇后仿佛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泪光。

“皇上，这么多年来，臣妾费心费力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从不与嫔妃们争风吃醋，何曾对不起皇上？”

“而皇上你呢？”皇后忽然夺过一旁士兵的宝剑！

皇后抬起手，沾染了猩红鲜血的剑尖直指皇上的眉间，“我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你却想方设法的想让我的孩子死。”

“烨灏烨灏，这名字好听是好听，烨意指火光，灏却为水意，水火不容，相克相杀，皇上你这是何意！”

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皇后眼眶中流下，皇后握着剑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皇上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你若是不生皇子，朕又怎么会这么做，朕有朕的苦衷，你不懂。”

“是！我不懂！”皇后笑着点头，笑容凄惨，让人心生怜惜，“我只知道我这些年对皇上的真心是喂了狗了！”

皇后心灰意冷地丢下剑，果断的走向丞相，站在丞相身边，无声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与皇上青梅竹马的皇后都对皇上死心了，更何况是我呢？”万贵妃冷不丁说道。

万贵妃勾魂摄魄的眸子中早没了往日对皇上的爱意，只有无穷无尽的恨。

“我刚入宫时什么都不懂，你哄骗我喝下了绝子汤，后又给我下毒，想害死我，帝王家果然绝情，是我看走了眼。”

“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趁你睡在我身边时杀了你！”万贵妃全身爆发出强劲的杀气，话语中满是滔天恨意。

她是爱皇上没错，可是皇上想要她的命，还想伤害她母族，那她绝不允许自己的爱变成伤害母族的一把利刃！

个人情爱永远比不上家族重要，皇上想害她，但她的爹娘绝不会害她！

万贵妃满怀恨意的决绝眼神，皇上笑容愈发讽刺。

“朕的确喜欢过你，可你错就错在你是万家人，你若是寻常官员之女，朕不会对你下杀手。”

“如果想要得到皇上的爱，就不能当万家人，那我宁愿不要皇上的爱。”万贵妃坚定无比，“我绝不会背叛我的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