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没有带兵的经验,思虑不周也是正常,父皇不必为此劳心伤神。”
“还是你深得我心,睿儿那孩子性格冲动,做事莽撞,没有你这么沉着冷静,正好你这段时间也要修养,不如就趁此机会,多传授他些经验,省的总是给朕惹祸!”
西域皇帝虽然是责怪的话,却是那种父亲望子成龙般的心情,眼里也带着慈祥,显然不是真的在责怪拓跋睿。
拓跋渊手指捏紧,面上不动声色:“儿臣记下了,若是有时间的,儿臣定会跟三皇兄多聊聊的。”
“想必你也累了,我差人送你回去。”
“多谢父皇!”
马车上,霍雨晨靠着车厢,姿态惬意:“被你父皇伤了心?”
“就算拓跋睿做再多的错事,他也仅仅是一句责怪的话,这心未免偏得太过了吧?”
拓跋睿的母亲是皇后,而他的母亲只是个身份地位的婢女。
身份的事情摆在这里,任凭他做的再多,再讨父皇的欢心,依旧得不到他应得的父爱。
他受伤的事情,他不过是多安慰了两句。
他说对落幽出兵,不过是想借他受伤这个借口罢了,也并不是真的想为他讨回公道。
当年拓跋睿习武不小心划破了手指,父皇却立马找太医给拓跋睿医治。
而那个时候他浑身是伤,却得不到父皇一句关心,就好像他是个透明人一样。
外人只知道他是皇位的有力竞争人选,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有力,是因为他还有用。
只有让外人认为他有坐上皇位的可能性,才能保护好他心中真正的人选。
他不过是为那个人,抵御刀枪剑戟的护盾罢了。
“帝王无情,先不说其他国家,就单说你们西域,哪个皇帝登上那个宝座,踩得不是万人骸骨,尸身血海?”
“你若是再对你父皇抱着无谓的亲情,你这辈子都别想登上那个位置了。”
“刚才我在外面见过你父皇一面,那脸色明显是中毒已深,你要是不趁机拿下皇位,恐怕就有别人捷足先登了。”
“父皇中毒了?”
“你父皇今年才四十吧?”
“他若不是中毒了,怎么模样会像个暮年老人?”
“他体内的毒估计是慢性毒药,会让人快速衰老,最终老死。”
见拓跋渊抬眸看过来,霍雨晨连忙道:“你别看我,他中毒已深,我解不了!”
“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在他死之前,找到传位昭书,我有这个手艺,我可以给你更改。”
“我不想以这种方式拿到这个皇位,他肯定也不喜欢不择手段的人!”
“啧,我说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蔻封呢?”
“你要是连皇位都拿不到,她更不可能喜欢你!”
“兄弟,你就别太单纯了,皇家里面仁慈的人没有好下场,你大皇兄就是个先例,你好好想想吧!”
话落,车厢里也沉寂了下来。
-
“这落幽皇帝是疯了不成?”
东岳皇宫大殿内,东岳皇帝将信件狠狠摔在了众大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