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完,袁松的声音戛然而止,申屠冠那边,已经去剿杀凌苏的三路分军了。这种局势之下,根本来不及支援。
等凌苏的人马,这浩浩的四万多人,便是最大的一股兵力。
“蜀王,我不甘心。”袁松咬着牙。
虽然说,在占领了陈水关之后,东莱极可能顺势,占领整个恪州。不过,却还是让左师仁退了回去。
明明,这机会都在眼前了。
“报——”
正当徐牧和袁松说着,这时候,又有东莱的几骑斥候,急急赶了回来。
“禀报主公,禀报蜀王,一百三十里外的东陵船坞,已经聚了援军,准备杀过来了!”
“该死!”听到这个消息,袁松勃然大怒。
徐牧也沉默皱眉。不用想,肯定是昨天时候,左师仁的“狼烟”,已经起了作用。
两路驰援,申屠冠的大军又不在,若是退得不及时,只怕西蜀和东莱的联军,反而会陷入敌军的围势。
“袁王,已经取得了战果。此后,左师仁的东陵,将要被逼出恪州。”徐牧试图劝道。他知晓,袁松为了给儿子铺路,执念已经有些深了。
“蜀王,我如何甘心呐。”
袁松抬起老态龙钟的脸,目光往前,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东陵方阵。再有个一二日,必然要破开阵型。
但偏偏在这时候,敌人起了两路援军,即将赶到。
徐牧沉默了会,“我有一个法子。即便杀不得左师仁,亦能让他吃一个大苦头。”
袁松大喜,“蜀王快讲。”
徐牧想了想,组织好了语言开口。
“袁王可识得牧羊?”
袁松一生富贵,即便是当初逃难,也有诸多的家将和谋士相随,哪里会懂牧羊之事。
“蜀王,我并未识得这些。”
“牧羊之人,大抵会用同一个法子,只需要赶着头羊,余下的羊群,便都会跟着头羊一起奔跑入圈。袁王请看,如今的形势,左师仁便如一只头羊,不管是凌苏,或者是船坞方向的人,甚至是说,原先就派出的那一支援军,统统都属于羊群。”
“你我二人,只需要驱赶头羊,这些东陵的人马,便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头羊的方向,一路追赶。”
听着,袁松的眼睛一亮。
“蜀王,我明白了。东陵援军势不可挡,但左师仁这里,却偏偏只剩下残师了,正是利用的好机会。”
“大意是如此……”
徐牧抬起手臂,“所以,你我二人的围攻之军,需要放开一个破绽,使得左师仁的残师,离开这南面的官路位置。当然,不可让他继续南下,也不可让他循着官路往上,最好的方向,当在东面位置。毕竟,到时候申屠冠剿杀了敌军之后,会从东北面的方向,以最快速度赶来。”
“继续封锁住官路两边,使得情报无法传递。如此,我等便有了最好的机会。”
“此计,若要有个名头,便称为牵羊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