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点头。印象中,袁冲很好地贯彻了袁松的意思,一直在交好西蜀。前些时候要渡江攻打东陵,袁冲还亲自过来相送,言辞诚恳。
“伯烈,这事情有些奇怪。”徐牧想了想开口。
“主公,我也觉得。”
……
东莱,寿光城。
此时的王宫里,已经有些人心惶惶。袁冲坐在王座上,满脸都是惊色。
这两日,东莱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北面的渝州王,又给申屠冠送了大礼。这份大礼,乃是一副金甲!
古往今来,只有王爵之人,都能配用金甲。而东莱的王,分明是他袁冲,而非申屠冠。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袁冲不至于太动怒。毕竟,这很可能是渝州王那边的挑拨之计。
但另外一件,却会让整个东莱陷入危机。西蜀的秘派使臣,死在了东莱境内。而且,这出城截杀的人,便是申屠冠的本部人马。
“主公莫要忘了,先前我等在商议投蜀的时候,申屠冠便一直在说,说什么能有六万大军,守卫东莱。但他派人杀了西蜀使臣,分明是要交恶,然后投向渝州王。这连连送来的大礼,便是最好的证据!”在殿下,严熊声音暴怒。
“主公,再不定夺,只怕我东莱三州,都要被这贼子,带入泥潭里了!”
袁冲艰难地抬手,揉了揉额头。实话说,他现在脑袋很乱,不知道该相信谁。放在前几天,他自然是一直相信申屠冠。但最近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位东莱上将。
“严熊,可能是挑拨之计。这事情,终归要查清楚。”
“主公啊,他要是真想投蜀,先前就不会那副死样子了!还想凭着六万大军,守住东莱?他这是暗度之计,要投北渝!”
“主公,大兄。”久不说话的严唐,犹豫了下开口,“我觉着,这事情或有古怪。不如这样,主公在东莱查清真相,而我再出使西蜀一趟,和蜀王说清楚这其中的误会。”
听见严唐的话,袁冲缓了缓脸色。
“严唐,便依你所言,你即刻去西蜀,向蜀王徐牧陈说利害。我东莱三州,感念蜀王之恩,万万不会截杀使臣,做这等人神共怒的事情。”
“申屠将军尚在征募新军,或许这截杀使臣事情,连他也不知,我等会亲自去一趟。”
“主公,休要轻信这贼子!”严熊变得目眦欲裂,“若主公信我,截杀使臣的事情,我亲自去查!”
袁冲沉默了会,终归是点了头,“可。”
……
离开王宫的严熊,在回府的马车上,依旧是一副怒不可遏之色。只等入了府邸,又拐进了书房,他整个人才坐下来,脸庞露出得逞的笑容。
不多时,有一袭黑影在书房里露出身子。
“严熊拜见上使。”
黑影笑了笑,“这事情你做的不错,内城那边,对于严将军的投诚,非常满意。若是能策反了申屠冠,严将军当是举世之功。”
“我家主公早说过,这一次,东莱有两个大才,他一直想收入麾下。一个是申屠冠,另一个,则是严将军你啊。”
严熊脸色激动,“请上使放心,请渝州王放心,某严熊,一定不余其力,帮助内城策反整个东莱三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