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你们开始行动吧。”
“是,蓝染大人!”
一声令下,从黑腔中一股脑钻出二十多个形态各不相同的破面,像预先排练好一样,向空座町各处飞去。
他们每人都背着相同的石柱,所去的地点却没一个是重复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破面并不是为了支援空座町中的十刃,相反,他们还小心翼翼避开了正发生战斗的场所。
蓝染则如先前的宏江类似,饶有兴趣的关注着四处那熟悉的灵压,平子真子那群人果然也藏身在这,让他不禁有些感慨。
假面军团是他过去留下的痕迹,诸位十刃则有他些许的期待,小小一个空座町既有他的过去,也有他的现在,它们的碰撞似乎正展示着名为时间的流逝。
这样的交锋最终会引向怎样的结局?蓝染对此有些兴趣。可遗憾的是,现在还不是结果应该出现的时候。
另一边,一直置身事外的萨尔阿波罗脸色突然认真了起来,同时还高声提醒道:“蓝染大人已经到了,乌鲁奇奥拉。”
其实根本不用提醒,只见乌鲁奇奥拉指尖发出翠绿色的光芒,萨尔阿波罗的话才刚出口,乌鲁奇奥拉的虚弹便飞了出去,在远处一片区域上空炸开。
原来真正的目标在那边,萨尔阿波罗轻轻一笑,偏过头刚要提醒某一缩成团的家伙,可看着空无一人的墙脚似乎不用多此一举了。
原来他才是最懒散的那个吗?至于亚伯罕那个混蛋,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集合,这是乌鲁奇奥拉动作的含义,由蓝染授权,对所有十刃都有效的命令!
“告诉过你,神的脚步早已迈出了。”
“没能见到蝶冢先生实在遗憾,妮露先行告辞了,各位死神。”
虽说相隔甚远,但妮露和佐马利都走得相当干脆,在这里并没有他们难以舍弃的事物。
和他们不同,葛力姆乔心里实在有些不痛快,他有两次机会能把一护给毁掉,可两次都有讨厌的人冒出来,让他的努力付之一炬。
而眼前这个不知道是死神还是虚的家伙,比上次那个蝶冢宏江更加的讨厌,这和平子还有宏江自身没有关系,单纯是他对一护更有兴趣了。
咬了咬牙不舍地朝一护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一旦乌鲁奇奥拉的信号出现就必须集合,这是蓝染大人的命令,他也不能违抗!
“可恶!”
牙密恐怕如何都想不到,他一向不对付的葛力姆乔估计是现在和他最像的人,别说杀了浦原了,他这次简直是被对方一直在牵鼻子走。
要知道,他想杀的可不单单是浦原喜助,还有夜一和一护,这让他几乎处于疯狂的边缘。
“可恶可恶可恶!!”
这样的怒吼无法让牙密心中的怒火熄灭,与之对应的,蓝染大人的命令也愈发深刻,时刻告诫他要做出怎样的选择。
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了,这样的离开对牙密来说实在过于难受,更是如百虫噬心般的痛苦。
露比的情绪很复杂,他很愤怒甚至比牙密更为愤怒,可在此之上,他心中悬挂着的是‘屈辱’两个字。
他现在的模样太狼狈了,浑身上下尽是灰色的焦痕和浅浅的刀伤,更夸张的是,八条触手被打断了四条,右边的手臂更是只剩个肩膀,背后的触手能慢慢恢复,可消失的手臂再也回不来了。
仅仅一招不光打断了他四条触手,更是连带着把右臂削掉,那个光头居然能做到这样的事。
露比看向一角的眼神中隐隐藏着丝恐惧,这个同样满身鲜血的男人,没有因为伤势虚弱下来,他流出的鲜血好像全都汇集到背上那条猩红色的龙身之上,越战越勇!
而剩下的海燕等人同样有不小的贡献,没有他们的牵扯,露比不会被拖到与他们一样,接近强弩之末的状态。
他无法理解,这里面除了那个关头外,包括另一个能使用卍解的死神在内的所有人,他都可以轻易地解决掉对方,就连一开始的一角,他也绝不可能被对方伤到。
可结果就是如此的难以置信,露比不明白,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是什么导致了他的失败?
身为第6十刃,这样的结果就是屈辱!甚至,如果不是蓝染大人出手的话,他没有把握从这些死神的围攻中脱身。
露比的心很乱,他知道自己必须至少完成一件事,接下来那还未知的行动唯一能救他的机会,他知道,所以拼命在往那个方向赶。
只是,以他现在的状态这样的拼命显得有些无用。
牙密是倒数第二个抵达集合地点的,当然,说白了也就是前后脚的差距,这样的一二三四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开始吧!”
“露比还没到。”
乌鲁奇奥拉像是没听到牙密的话似的,集合并不是目的,眼下这些人在就已经足够了。
只见他突然向下落去,其余人见状,也紧跟过去,齐齐落在无人的街道上。
与此同时,那二十多根石柱也被齐齐放置在空座町四处,从上空看,就像个没有穹顶的牢笼似的。
而牢笼正中央,正是乌鲁奇奥拉等七个十刃级的破面,货真价实的十刃。
只见乌鲁奇奥拉半蹲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白柄黑刃的匕首,插入地面的同时也和各处的石柱产生了某种联系,那些相隔甚远的石柱貌似齐齐震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葛力姆乔不耐烦地问道。
“所有人往里面注入灵压。”乌鲁奇奥拉说着,身体表面有薄薄的翠绿色光芒流转,“然后打开黑腔。”
草绿色、黑紫色、青蓝色,颜色各异的光芒从不同人身上溢出,汇集在中心的匕首之上,将那洁白的刀柄也一点点染成了黑色。
“位置呢?”
萨尔阿波罗最后一个蹲下,金色的眸子似乎被自己的灵压染成了紫色。
“沿街道方向,纵观半个空座町!”
整个刀柄已经全部被染成了黑色,在七名十刃那可怕的灵压下突然瓦解,将他们脚下整洁的街道,变成了条流淌着黑色血液的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