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陆承瑾来说,已经不是冒犯了。
而是对他人格的玷污!
剧痛难忍,他白皙的额上暴起了青筋,“我都不要!”
孟清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真不知道哪个富贵人家,能惯出来脾气这样大的大少爷。
懒得和他废话,孟清韵直接指示空间取出了麻药,往他的肩膀上一拍。
手上的麻药在他的肩膀上扬起了细细的粉尘,吸入片刻,陆承瑾就软了身子。
孟清韵将他打横抱起,放在了马背上。
一路上,陆承瑾闭着眼,红着脸,一言不发。
老宅距离吴桂芬家不远,一刻钟就到了。
小院的篱笆墙上,藤蔓疯长,一眼望去,阴森诡谲,大白天也让人心里发毛。
孟清韵轻松将陆承瑾从马背上扛下来,将他放在了院子里的一张石凳上。
“你先在这坐一会儿,等我收拾好了,再把你扛进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自然。
陆承瑾的眼神更加幽怨。
好像他一个大男人,在她眼里就是一麻袋土豆,可以扛来扛去。
孟清韵朝他咧嘴一笑,推门进了屋子。
空间不大,屋子也只有三间,一间屋子有炕,一间屋子堆满了杂物,还有一个小厨房。
三年没有住人的老房子,从里到外都散发着陈腐的气息。
她从杂物间找到了洒扫的工具,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卧房和厨房给收拾干净了。
在她忙碌的时候,陆承瑾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一声鸟叫,一声蝉鸣,一丝风吹树叶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战场多年,他练就了非凡的眼力和超出常人的敏锐听觉。
隐隐约约的,他感觉有人在附近徘徊,极其小心,几乎不露行迹。
桃花眸中立刻显出凌厉的杀气,下一刻,见孟清韵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的神色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可以进去了。”
孟清韵逆光站在他身前,俏脸红扑扑的,额上的汗珠晶莹耀眼。
又一次展开双臂,笑得顽皮,“是背,是抱,还是扛?”
她好像,是在故意磋磨他的脾性。
麻药的效力尚在,陆承瑾动一动手指都很艰难。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纠结着。
一时间,小院静悄悄的,只听得到盛夏的蝉鸣。
他现在,真的是拿这个小丫头毫无办法。
“抱。”
低哑磁性的声音,让孟清韵心尖一麻。
这个字从他口中说出,竟然有点像生气的撒娇。
孟清韵将他抱起的时候,陆承瑾的头靠在了她的肩头。
他看到一颗闪着珍珠般光泽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入领口不见了。
莫名的,他有些口干舌燥。
屋子经过洒扫,已经焕然一新,陈设虽然都是旧的,但还都完好无损,可以先将就着用。
孟清韵将陆承瑾放在炕上,在他的后背垫了一个软枕。
“饿了吧?我去做饭。”
陆承瑾“嗯”了一声,开始闭目养神。
老神在在的,俨然一位惯于享乐的大爷。
孟清韵哼了一声。
心中腹诽,要不是看你长得美,早把你给扔出去了。
她走进厨房,先蒸上了米饭。
今天是第一天搬家,家里除了昨天在夜市买的米面油和一块腊肉,没什么菜。
于是她随手从后院采了一把马齿苋。
这种野菜随处可见,益气补血,俗名长寿菜,味道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