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韵听他风轻云淡地描述着一座杀人魔窟,有一瞬间的恍然。
不过她很快就确定,森冷凌厉的大魔王,就是在她怀里撒娇娇的小奶狗。
他是怎么做到,两种人设切换自如的?
陆承瑾见孟清韵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猥琐的情绪,暗暗松了口气。
“你要一起去吗?”
陆承瑾杀人的场面,她已经见过了。
去那种地方,大概会影响食欲吧。
于是她摇摇头,“我不去。”
陆承瑾半眯着漂亮的桃花眸,像雄兽标记领地一样,在她的唇上一吻。
“等我回来,不许勾搭弟弟。”
孟清韵可没工夫勾搭弟弟,她总觉得傅元容有古怪,但又一时说不出哪里古怪,讲给陆承瑾听,只怕会徒增他的烦恼,毕竟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于是,她和陆承瑾分开之后,偷偷打听到了傅元容的住处,潜入了他的府邸。
她躲在一个视线开阔,但非常隐蔽的角落,观察着傅元容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神神秘秘地遣退所有人,独自走进了院子西面的一个小柴房。
孟清韵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身子贴在墙角,她听到傅元容得意狂妄的声音响起。
“今晚,陆承瑾就会成为企图弑君夺位,遗臭万年的反贼,我的大仇终于可以得报了。”
“叮铃哐当——”
回应他的,是一阵铁链碰撞发出的巨响。
似乎是有人被铁链锁住了。
孟清韵迅速用手指将窗户纸戳破,眯起一只眼,朝柴房内望去。
傅元容笔直地站着,脸上挂着得意阴冷的笑容。
被他踩在脚下的男人,浑身是血,犹如一只落败的猛兽,被牢牢锁住。
他的头发乱糟糟地糊在满是血水的脸上,一双黑亮的眼睛,闪着仇恨的光。
孟清韵屏住了呼吸,视线在二人脸上来回逡巡。
二人张着一模一样的脸,像是复制粘贴的一样。
空间悄声在她脑海中惊叫道:“他俩怎么一模一样?双胞胎都没这么像吧?”
刚才去见陆承瑾的傅元容,不是真正的傅元容。
真正的傅元容,被铁链锁在柴房里,失去了声音,还被打得遍体鳞伤。
孟清韵仔细琢磨了一下“傅元容”的话,他好像,和陆承瑾有什么深仇大恨。
要借着太后的寿宴,陷陆承瑾于不仁不义。
她不知道“傅元容”有着什么计划,但是不能冒然打草惊蛇。
“你这颗棋子已经没用了,教主让我杀掉你,可我觉得,你是个将才,年纪轻轻,就这样死掉,怪可惜的。”
“傅元容”踩在傅元容脸上的脚增加了几分力,像是要踩掉他不屈的神色。
“万毒教有很多让人乖乖听话的办法,不如我带你去西域,让你为万毒教而战,他日与陆承瑾战场相见,那才有意思呢。”
傅元容发出了沙哑的嘶吼,眼神愈加坚贞不屈。
“哼,陆承瑾带出来的人,倒是有一把硬骨头。”
“傅元容”狞笑道,“到时候,蛊毒往你身上一种,尝遍生不如死的滋味,看你还能硬到几时。”
又在傅元容的背上,狠狠踩了两脚,才悠闲地哼着小曲,走出了柴房。
他一走,孟清韵从空间取出银针,将隐蔽在不同角落里的暗卫引了出来,轻松解决掉。
她确定周围没有眼睛盯着她,才放心地砸开柴门的锁,闪身进去。
门刚一关上,孟清韵就觉得脚腕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