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住在江边的我居然是个旱鸭子,可能是我的天赋异禀,从小老妈就对我寸步不离,生怕我思考人生的同时迷失了道路,别问我“下雨天知道往家跑不?”这类的话,我坚信,比尔盖茨,巴菲特之徒也就是比我多了点机会,把我智商掏出来也跟他们差不了半斤八两的,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坚信我堂妹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小时候除了她,也没有别人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瞅过我,比我小四岁的她在我的细心教导下经常替我打抱不平,当然她也不认为当哥的我那是胆小老实,相反她认为我那是与众不同,不削与那帮小屁孩为伍,就在她崇拜的目光中我渐渐的告别了幼儿时光,上小学后,我家为了我上学方便就搬离了奶奶家,除了日常的上学,一到双休,寒暑假我就迫不及待的赶到奶奶家来见我这唯一的崇拜者,在我的细心培训下,她已成为园区里的一霸,上打小学一年级,下吼萌芽刚会说话,妥妥的女汉子一枚,看着她爽朗的笑声,小盆友们的哭泣声,老夫倍感欣慰,以至于长大后找不到婆家,我都觉得是我一手造成的,还记得那是小学三年级的寒假,整个学期都在思考人生的我却以优异的成绩排在全班第十二名,那可叫父母动容,奔走相告,而我只是淡然一笑,就迫不及待的嚷嚷着老妈带我去奶奶家,来见我那铁粉,到了奶奶家,听着我这唯一铁粉堂妹叙述着在幼儿园一个学期的战绩,朕心情大好,索性领着她去江边,我要给她表演个“出溜滑,不喊停就不会停”的绝技,反正结果大家想必也猜到了,牙还算结实,没磕掉,步伐还算沉稳,没摔到脑子,本想当着我这铁粉的面一展风采,没想到马失前蹄,她一边傻乐的同时也刺激到了我的股骨头中二神经,我愤愤不平的拿手指向离我们不远的江中心,有一道细长的还未冻上的水沟,我不加思索的喊道:“看!你信不信我能一脚跨过去?”堂妹笑的更欢了:“哥哥骗人,那里那么宽”,呀,竟然敢小看我,那我觉对不能当我铁粉面前丢面子啊,心一横说到:“走,看哥咋跨过去的!”老妹一看我是认真的,也不笑了,急忙说到:“哥哥,咱们去别处玩吧,那里太宽了,过不去的”,她越这样说越是激起我为数不多的男子汉气概,不行,我非要表演下老王跨大江,当年不是有柯振华飞黄河吗,我就表演个老王跨大江,来到那条江沟,看着缓缓流淌的小水流,这算嘛呀,不加思索一脚我就迈了过去,还没等我有反应时间迈另一条腿,只觉得已迈出的右脚,脚下一软,顺势带着我还没迈出的左腿一起陷进了水流里,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大脑再有反应时,我已瘫坐在冰面上,旁边是哭的梨花带雨的堂妹,我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应该是跨大江行动失败了,我应该喂鱼去了,问堂妹我怎么上来的,她可能也是吓坏了,就一直再哭,就这样我看了看膝盖以下全湿的裤腿,确认了我刚才是掉江里了,然后领着哭的天花乱坠的堂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奶奶家,奶奶问我怎么了,裤腿怎么都湿了,堂妹边哭边说,“哥哥掉江里了,橙橙怕,呜呜”,奶奶一把搂过我,口里念叨着:“我的小祖宗哎,老祖宗保佑,老祖宗保佑,”仔细打量我,看我完好无缺,奶奶这才放下心:“孩儿啊,你咋上来的啊,有大人给你拉上来的吗?”我怕奶奶担心,强撑着露出微笑:“奶奶,没事,就裤腿湿了,没人拉我,我也不知道咋上来的,好像一股风,然后我就上来了”,奶奶显然是不信我这鬼话,说到:“竟胡说,谁救咱,咱得去感谢人家,知道吗?”我认真的说到:“真的,奶,你不信问橙橙”,一抽一抽的堂妹认真的点了点头:“哥哥掉下去,然后就飞上来了”,看的出奶奶很吃惊,然后拉着我跟堂妹就去供保家仙的香堂那让我跟堂妹给老仙磕头,那时的我倒谈不上情不情愿,奶奶让磕就磕呗,只是心里狐疑,如果真有神仙的话,我挨欺负的时候怎么不出来帮我,本以为这次跨大江事件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谁知当天晚上我就发起了高烧,以至于这场高烧改变了我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