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到你也一样喜欢我为止。”

苏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随后他欺身上前，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那怕是你等不到这一天就已经去冥府了。”

“无所谓，只要是你想我去。”

少年愣住了，许久都未说话。

这时系统忍不住吐槽，“宿主，其实选择对病娇的鬼王大人使用侍神系统真的不好。苏漾这种缺爱的攻略对象应该很讨厌被利用，被欺骗。况且在妖魔界，侍神系统都是专门为了主神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侍神等于杀手，等于仆从，等于保镖，是上下级关系的......”

“他又是被天界排挤且忌惮的堕落神，任谁看都是觊觎他的力量，是在利用他。”

那能怪她吗？当时命都快没了。如果可以选的话，她才不会浪费这宝贵的机会。

头顶的乌云已悉数褪去，天际尽头是五彩的祥云，一朵洁白的云彩漂浮在面前，随风上上下下。

苏漾冷笑着坐到一旁的白玉长椅上，阴冷的视线扫过她全身，“说吧，有什么企图，对付天界？还是有什么仇家？”

系统赶紧插|话道，“宿主，您可要小心回答啊！我们刚刚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苏漾最讨厌手段和欺骗，刚刚差一点点我们就一尸两命了！”

看来系统都怕了他了。

不过，呸！什么一尸两命，乱用成语，扣分！

张沫沫索性赌一把，反正在这个阴晴不定的病娇鬼王面前，一切都是未知数，她一屁股坐在苏漾旁边，老实地说道，“我就想让你喜欢我。”

系统：“噗——”

张沫沫：“干嘛，不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嘛！”而且，在他这种多疑敏感的人面前，耍什么心机手段都不如老实交待。

苏漾显然不信，轻蔑地撇过头，眼神里写满嘲弄，饶是如此碧绿的眼眸仍泛着迷人光泽，“这个我知道了，好了，下一个。”

果然，苏漾追求者众多，怕是都对这些甜言蜜语都免疫了。张沫沫抓抓头，“你是说侍神令吗？我道法低，你也知道的。当时看你身受重伤，又听说侍神令可以分一半的寿命给你，就这么做了。”

“所以我还应该感谢你对吗？”

少女眨了眨琉璃般的水眸，朱唇轻起，那是一个笑容，“嗯......不用谢。”

无缘无故分别人一半的寿命还无所求？这女人真当自己是傻子，那么好骗。

苏漾正打算说什么，脑海中忽然回放在幽冥神殿中她哄骗自己的模样，软糯的声音，羞怯的眼神，以及“我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侍神，你对我而言是最特殊的存在”这种话。他当时还要命地相信了，现在想来，呵，不过是侍神而已。

见他不信，张沫沫真诚地抓着他的手臂，补充道，“你看，这几天我什么都没拜托你，也没烦你。”她掌心温度隔着衣料传递过来，麋鹿般的眼眸盯着自己，荡漾着层层水雾。

苏漾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不为所动，“我和极南城签订了九千万黄金的订单。”

“啊......那个啊，也不是我逼你的啊。”少女迷蒙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无辜极了。

呵，那倒还是他的不对，他是舔狗了？这果子对他而言，一点用都没有，结果他还一口气买了几百年都吃不完的量，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了，一定是中了这女人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