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惠买了邮政大院,开始进行装修。于小惠找齐芳霏出设计方案。齐芳霏说:“让我出装修设计可以,但这是我给你干点私活,不收费。”
于小惠:“那怎么行?”
“我说不收费就不收费。”
于小惠就让她先干着。
齐芳霏开始干活。一天,毕弘文来到于小惠的办公室:“于总,听说你买了邮政大院,我给你出个设计方案吧。”
于小惠:“谢啦。我已经找人了。”
“找得齐芳霏吧?”
于小惠没隐瞒他:“是。”
“能不能让我和她一起设计。”
于小惠:“你有这样的想法,你直接跟她说比较好。”
毕弘文难为:“你也知道,她和我闹分手了。”
于小惠知道毕弘文想借着邮政大院的装修,两人一起工作,把关系再捡起来。但这又不是捡麦穗,遗落下的,可以重新归仓。
毕弘文:“我不好说,想请您跟她说说。”
于小惠心想,感情的事,一旦破裂了,是很难说和的。尤其是像齐芳霏这样有主见的女孩更是如此。就她那骑摩托车的霸气劲,足以看出齐芳霏的性格不一般。
于小惠换了一种方式:“如果让你装修的话,你感觉到装饰成什么样比较好?”
“要看你的预算了。”
“就是想简单一点。说实在的,买邮政大院,我还贷了款。根本没多余的钱,搞装修。”
两人正谈着,齐芳霏来了。她到一处工地,路过惠达,就想上来与于小惠交流一下装修方案。
一推门,见毕弘文在,于是感到不自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叫了一声:“于总。”
于小惠:“你来的正好,毕设计师正和我说装修的设想呢。”
齐芳霏没有理毕弘文,心够硬的,连正眼都没有看:“于总,您先忙,我路过这里。改天再来。”说着就走了。
见齐芳霏这个样子,毕弘文感到特别尴尬,就站了起来:“于总,我走了。”
毕弘文匆匆忙忙出了房间,见齐芳霏已经转过了楼角。想起齐芳霏冷冰冰的样子,毕弘文虽说心有不舍,但没勇气追上去。就那样看着齐芳霏下了楼梯,走出了惠达公司。
此时此刻,毕弘文感到特失败。回想起他与齐芳霏在一起的甜蜜时刻,更是万万不舍这个女孩。但这个女孩已经不爱她了。
在齐芳霏与他分手的这些日子,毕弘文在齐芳霏单位门口“堵”过她,找她的闺蜜说和过,给她发过无数条道歉的信息,态度甚至卑微地有点低三下四,齐芳霏都没有原谅他,不用说和好如初了。
毕弘文感到齐芳霏见到他像见到仇人似的,这是他无法理解的。毕竟他们曾经爱过,曾经爱得如胶似漆。不至于这么仇视吧。齐芳霏这个态度,是毕弘文无法接受的。就单纯这一点来讲,毕弘文心中也有那么一点恨,由此产生的就是:散伙就散伙吧。这女孩心太硬了。自己又没犯什么大错,就是心胸小了点,时不时之间闹点矛盾,至于成为“阶级敌人”吗。
说归说,想归想,毕弘文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之前,齐芳霏给了他一把她住处的钥匙,忽然有一天,那把钥匙不见了。毕弘文知道,是齐芳霏收回去了。不言自明,决裂,决绝,不想与自己有任何瓜葛了,更不用想那么亲密了。
美好刚刚开始,就像啃一根甘蔗,刚尝到甜头,忽然甘蔗让别人拿走了,你说,这是一种什么滋味,一种什么心情。自己还想吃呢,还没吃够呢。
即使站在高楼上向全市人民呼喊:齐芳霏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也无济于事了。
求不了齐芳霏的谅解,毕弘文就决定去找一找高进远。惠达化妆离于小惠办公的地方不远,毕弘文就开车过去了。
远远地看到齐芳霏与高进远站在店门口。不知高进远说了什么,齐芳霏笑弯了腰。
于是,毕弘文醋意大发,甚至眼泪要流下来。太脆弱了吧。
毕弘文停下车,想下车走过去。他还有点理智,自己把自己制止了。如果现在走过去,除了冷眼还是冷眼,自己除了是别人眼中的“空气”还是“空气。”
可能齐芳霏看到了毕弘文的车,拉着高进远进楼了。只留下了两人刚才甜蜜的情景。
后悔,后悔啊,后悔不该有当初。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从自己手中白白地溜走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不想了,想,只能是自己难过了。
自己的爱,齐芳霏在自己身上表现的爱,就要在其它男孩身上延续了。几年之后,她要与别人洞房花烛夜,与别人结婚生子,与别人居家过日子。这一切,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自己甚至连看客都不是了。再见面,就是路人甲,路人乙。错,连路人甲,路人乙也不如。因为齐芳霏见了陌生人,不会像仇视自己一样,这种眼神吧。
此时此刻的毕弘文想,能做个路人甲,路人乙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