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娅不敢找荣作成去为赵田博争取什么,只能真真假假地说给魏春媛听。
魏春媛听着,嘴上满口答应着,但心想,她不能为了赵田博,把自己和荣作成的关系搞砸了。
就在田娅想帮他的时候,赵田博跟着孙洋洋走了。
行驶在去西北的路上,尽管赵田博感到孙洋洋风情万钟,但这一路上也险情不断。
赵田博终于问道:“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你能告诉我句实话吗。”
黑牡丹孙洋洋把脸贴到赵田博脸上:“怎么说着说着生气了。我会有什么事瞒着你。你这么聪明,即使瞒,我能瞒得了吗。放心吧,什么人也没得罪。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就是资金暂时周转不开。”
赵田博想。她要是不想说,即使逼着她说,说出来的也是假话。
孙洋洋开着车向前跑着,赵田博不想再说什么。他感到累极了。自己这是干什么?是向往大西北吗。向往可以自己去啊,去旅游就是。
他半眯着眼睛,靠在车座椅上,扭向孙洋洋一边,忽然间感到,他只所以跟她一块出来,还是喜欢她的。最起码决定与她一起走时,是喜欢的。
他打开窗子,一股清新的气息卷进车内。他畅快了许多。他就把眼睛闭上,让风就这样吹着自己。孙洋洋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
路两旁的山恋已经层次不清,显得黑苍苍的,沉重地镶嵌在大地上。一片静谧、幽深的气氛。天慢慢地黑了下来。
孙洋洋:“喂,醒一醒。”
赵田博睁开眼睛看着孙洋洋。
孙洋洋:“晚上,我们在哪里住宿?”
赵田博:“当然住宾馆了。”
孙洋洋:“我们住在前面的戈壁滩上怎么样?”
赵田博没有野营的经验,对这地方也不熟悉,孙洋洋也不熟悉。
赵田博:“算了。还是往前开吧。从导航上看,前面是一个县城,我们到县城去住吧。”
孙洋洋:“就在这里住吧。”孙洋洋有自己的算盘,她感到在这里住,会避免追债人的纠缠。这里毕竟太偏僻了。尤其是从内陆来的人,不会为了追债而与她耗在荒野。
这是一片戈壁滩,孙洋洋就把车开到了能开进去的地方。没敢往深处开,怕里面潜在着危险。
车停稳了。赵田博:“这荒郊野外的,让人看了不踏实。我们还是到县城住吧。往前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应该到了。”
孙洋洋:“你不是想体会一下西北的风情吗。住县城有什么意思。听我的,没事,就住在这里。”
赵田博一个大男人,如果再坚持到县城,就被孙洋洋看扁了。一路上,孙洋洋不只一次的说:“你是男人吗。”
一听到这话,赵田博就特别的反感。越说他不是男人,他就越是证明给她看。
直到孙洋洋说:“我服了,你真的是男人。”
天黑沉沉的,难道要下雨吗。
孙洋洋下车支帐篷,赵田博:“干脆住在车上算了。夜里如果下雨,也睡不好。”
孙洋洋:“要睡车上,你自己睡车上吧。我住帐篷,在车上,身子都舒展不开,难受死了。”
赵田博:“随你的便。”
孙洋洋扎好了帐篷,在里边做烩饼。她带着锅饼,先炒腊肉,然后倒水烧开,像下面似的,把饼下进去,再把青菜放进去。既简单,又不缺营养。
两人就在暗光下坐下来,孙洋洋:“吃吧。”
赵田博端起了碗。
孙洋洋打开一小瓶高度酒,倒进一纸杯中。想给赵田博倒。
赵田博:“我不喝。”
孙洋洋:“你真不是男人。哪有男人不喝酒的?”
赵田博夹起一块烩饼:“你说谁不是男人。”
孙洋洋:“我说我。”
赵田博:“你想当男人,也当不成。”
孙洋洋喝着酒。她也不是特别喜欢喝酒,只是喝得醉熏熏的,胆仿佛大了,也仿佛欠别人的债也不是事了。所以,她常常喝酒,并且极力把自己喝高了。
赵田博当然不知道她的心思。有时,看她像荒野路上酒馆老板娘似的,那么好酒。他也会劝几句:“别喝了,又不是过了今天,没明天了。省着点身体吧。细酒长流。”
孙洋洋:“听说你还是个文人呢。还细酒长流,应该是细水长流吧。”她又醉了。
赵田博也不反驳她,她醉了,跟她说什么,她也听不明白了。
旷野的风,比内陆要硬些,吹在身上,**。
赵田博:“别喝了,睡吧。”
孙洋洋:“睡。你要在车上睡,还是到帐篷里。”
赵田博:“说好了的,我睡车上。”
孙洋洋:“不行,你必须和我睡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