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编排新兵,迹只是尽了分内之事,实在不值一提。”
“既然言痕如此说,那便罢了。不过,言痕日后必成大器,这也是某家真心之语。”
王林意味深长地看着陈迹,不禁暗暗点了点头,看陈迹也愈发地顺眼了。
他知道陈迹的意思,就是直接把这所谓的人情给抹去了。
他们这些都尉司马也不用再为此纠结。
毕竟这个人情也确实全看他们想不想认,认了吧,还要去还,可是这人情小了点,不好还。
这很难把握度,还大了吃亏,还小了……不能再小了,再小就没了!
可是不还吧,就显得他们没人品。这真的是件很让人纠结的事情。
现在好了,当事人简简单单一句话,人情没了,他们也不用纠结了。
欠人情,属实难受的很。
本来就觉得这小老弟人不错,挺上道的,没想到那么上道,那么会做人。
会做人好啊,又有才能,还受领导兼以后的老板看重,日后必成大器!
“言痕现下是要去校场罢,不若我们同行?”
王林向陈迹发出邀请,明显是要再一步拉近两人关系。
陈迹闻弦歌而知雅意,自是无有不允。却又问道:
“都尉不用去整顿新兵?”
“某已吩咐麾下军司马去做了,毕竟我部新兵也不过几百之数。”
“既如此,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甚好,我们走罢。”
两人一路走,一路畅谈,关系迅速拉近。
很快,便来到了校场,依然是前几日里那个熟悉的工位。
两人聊上了瘾,坐在位子上依旧是唾沫横飞。
毕竟现在新兵还呆在集中营集合呢,工作又没展开,可不算偷懒。
这人一激烈地聊起天来就容易忘我,一忘我就容易忘记时间。
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工作时间。
王林麾下的军司马便像赶羊一样把那群新兵带了过来,又排起了长队。
“现在可要麻烦言痕了。”
王林见了,马上停下了话头。
“此皆迹分内之事。”
说罢,便摊开王林部的花名册,开始一个个地把信息在军牌上写完整。
从归属哪个都尉麾下,一直到哪个营哪个伍,以及职务,都要写得清清楚楚。
若是日后立了功,升了迁,再重新弄一个军牌。
“哎呀,晚来一步,还是被你个王林给抢先了。某家就知道你个孬坏的主意最多,果然成了第一个。”
又是熟悉的大嗓门,吵得陈迹脑壳疼,差点手一抖,直把字给写歪了。
“你个黑汉吵甚吵,没见言痕在登记。”
王林瞪了一眼钱猛。
两人这样的相爱相杀,自相识那日起,便一直持续到现在。
“这倒是某家的不是了,打搅到陈老弟了。”
钱猛竟然给陈迹道起了歉,怕是之前被陈迹说得有些尴尬,此刻全然不像个都尉样。
“钱都尉不必如此,无碍的。”
陈迹听到钱猛道歉,就放下笔,转头对他说道。
“钱都尉稍待,王都尉部很快便好,想来今日傍晚前,便能将你部登记完。”
“好说好说,陈老弟继续吧。”
陈迹听了,点了点头,继续投入到996的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