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真是大开眼界,长了一番见识,不亏就是了。
本着八卦的念头,陈迹不由得又问道:“张氏兄弟年龄不小了吧,其母想来也过了不惑之年,怎得还能被李文看上?”
“呃……张和之母出自汝城李家,而汝城李家又是锦郡李氏的一处分支。有传言李文年少时曾在汝城李氏住过几年,两人应是那个时候便勾搭上了。
而这次齐国纷乱,李文变作一郡之主,难免就旧情复燃了。”
虽然向然之说得比较委婉,但帐中诸人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张李氏是李文的初恋,但是碍于家族,张李氏嫁到了张家。随后两人很久没见过了。
但是谁知道李文突然发达了,成了泗阴的老大。张家和李家为了一起发达,索性把死了丈夫的张李氏送到李文房中。
而李府君也是个长情的,虽然张李氏年纪大了,没有以前好看,但他也不嫌弃这么个半老徐娘,依旧笑纳了,还甚是疼惜。
果然,初恋的力量是巨大的,把色中饿鬼的李文都迷得找不着北。眼瞅着就要把家业送给了外姓人,还搭上一个女儿。
乱呐!贵圈真乱!
“看来我军对阵的乃是泗阴少君,身份非凡,远非我等这些丘八可比。诸位可要打起万般精神来啊!”
众将听了陈迹这么一说,纷纷哈哈大笑起来。这种事情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听说,比战功都叫人开心。
很是说笑了一阵,陈迹才摆摆手,示意众人噤声,又道:“好了,现在来说说正事。既然离间用不上了,当想想旁的计策。
敌军战力不凡,主将也不是好相与的,若是强攻,我军必然伤亡惨重。要是单单为了拿下泗阴也就罢了,但我军还另有重任,不好将精锐白白折损于此。
有道是上兵伐谋,我等当想出个好计策来才是。”
“讨逆,既然敌军不能离间,那我军为何不能离间呢?”
公输亮似是为了在军中站稳跟脚,不在藏拙,当先出列道。
“详细说说?”
“不知向校尉指挥时,可有被敌军认出,或是让敌军知晓你的存在?”
向然之突然被问话,一片茫然,随机道:“某虽打出了旌旗,但敌军想来不知道是我。至于有没有被认出来,这却是不知。”
“倒也无妨。某的意思是,何不将向校尉投入敌军军中,方便我大军行事。”
陈迹忽地眼前一亮,顿时明白过来公输亮的意思。
“明弼,你可愿往?”
“但凭讨逆吩咐!”
向然之知道,不管陈迹让他干什么,只要能干好了,势必为此战首功。
“善!
那景明觉得,又该如何让彼辈觉得明弼是真心反正呢?”
“那就看讨逆舍不舍得下些本钱了。”
“为了胜利,本将又有何不舍得。景明但说无妨。”
公输亮笑道:“那属下恳请讨逆拨下五万石粮草来。适才斥候打探周遭地形,参军营绘制成图时,属下发现了一处山坳,是个藏粮的绝佳去处。
只要向校尉向敌军献上这五万石粮的投纳礼,敌军必然会相信他的。
大军出征,就我们那么点人马,一次带上五万石粮已是不易。
敌军断然不会想到我军根本无有后勤补给,全靠自己携带粮草。也更想不到我军足有近二十万石粮。”
对于讨逆军自己筹措粮草乃至饷银的性质,公输亮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很容易让一支军队彻底脱离掌控,特别还是主将那么有威望的情况下。
“那便依你五万石粮草,这些本钱本将还是舍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