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是你,但是你也不是你?”
江风亭疑惑,对着黑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为什么不是我?”
“也罢,我让你看看上一世的你。”
那人话音刚落,黑暗中泛起点点星光。
星光越来越亮,变成了诸天星辰。
只见那星辰中,无数恒星突然爆裂开来,渐渐地他看到一个虚影,那人手持开天斧直指苍穹,大斧一挥,天幕尽被劈成了两半。
他的身后跟着诸天大能,龙神凤后,无数神魔。
“大胆,敢挑衅天穹神威。”一个庄严肃穆的身音从天穹之上降下。恐怖的威压席卷在天地之间,让人忍不住心生膜拜。
而那人满身黑气,巨大的斧头指着天穹,“天道无纲,欲毁我域,今日我便劈开这天幕,踏平你这天穹。”
“放肆,你域生灵生于混沌,诞生于虚无之中,欲念太重,本是不纯之物,天穹降下光明,净化暮界本是职责所在,你又有何异议?”
那手持巨斧之人,冷笑一声,“所谓的天道,所谓光明,只是你们的借口罢了。”
“现在收手,天穹可既往不咎,自暮界净化之后,可归你重掌。”
“可笑,今日天穹与吾只能存一,要战便战……”
视线模糊,又重回黑暗,江风亭回想刚刚那一幕,震撼不已,那些兽王之巨大,那星辰之辽阔,还有那持斧之人,那一斩破天幕的惊天一斧。
“你可看清楚了。”
“那人是我?”
“对,前世的你,你觉得如何?”
“好强。”
“你可知神果仙值何来?”
“地球复苏,植物夺气运,固生仙值神果”
“非也,非也,神值仙果乃是这届的气运所化。大道无情,气运却有怜悯之心,这一世的地界生灵体质太弱,无法直接接收这天地之间的气运,所以气运只能化果,在附加人类之身。”
“我有听不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一样,你可以生服神果,夺他人气运,亦可载天道。”
江风亭陷入沉思,他确实与其他人不同,他生吃了两颗神果,第一次活下来了,这一次意识还是没有消散。
“我死了吗?”
“你想活吗?”
“想,我还大仇未报,还有恩情未还。”
“你想活那便可活,记住,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黑暗不代表死亡,掌握黑暗者亦可驱动光明……。”
身音逐渐远去,直至消失,然后便再也没有响起。。
掌握黑暗者亦可驱动光明,江风亭在心中默念,不禁回想起那片星空下自天边而来的飞鱼群。
还有那只鲲,鲲是携光明而来,还是如他们般被光明而驱,如果光明是那灼烧万物,净化时间的正道。
那么满天星河和那片碧野千里,是光明的对立面黑暗吗?
这时涂卿的话语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
是非对错,只因选择的不同而有了不同的定义,所谓的善恶也是世人去定义,并非天道。
他杀了那么多人,手上沾满了鲜血,他便是恶吗?可这不是他的错,对,我没错……
一切陷入循环,江风亭在黑暗中摸索,他不纠结何为光明,何为黑暗,他也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前世今生,他只想知道是非善恶该如何区分,如何定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这个时间很漫长,是一年,还是十年,还是一世。
在黑暗的长河中,他渐渐迷失,开始怀疑自己,他又在黑暗中寻到本心,开始质疑光明。
然后他顿悟了,他在黑暗中再次看到一个光点,他顺着光点走去,推开了那扇熟悉的门。
猛的睁开双眼,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呼吸系统。
他推开压在身上一具尸体,站了起来,看到四周,那是惨不忍睹的战场,到处都是随处可见的尸体,天上乌鸦盘旋,发出阵阵哀鸣。
“又活过来了吗?”他囔囔的说道,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衣服早凝结出一层血茧。
他记得明明睡了很久很久,在那片黑暗中迷失了万年,可是回到这片战场,那些死去的人肉身都还在,只是有些糜烂。
被战争击出的焦黑还在,看这样子也就过去了几天而已。
这时天边,不远处的地方,天雷滚滚,其上云层,乌云密布。
江风亭来不及多想,便向着那片乌云奔去。
天劫降,筑基起,数万雷霆游动于那片大无边际的黑云中。
此时元央古界中,经过圣果争夺的大战,此刻还剩余的的人,赫然还有十万之数。
然而真正的挑战,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
所谓王道筑基,还有更重要的一个点,那便是天上的雷霆。
使用筑基液以后,筑基者需要驱动体内灵力承受雷霆之力,锤打其身,在雷霆的驱动下,在体内结出王级灵核,最后再将灵体放入灵核之中,方能王道筑基。
王道筑基与凡道筑基的区别在于,王道筑基的灵核中,具备雷霆之力,会存在某种残缺的秩序,这秩序也叫王道,等自身修为突破元婴,修炼者只需要补全这份秩序,那便可领悟其中王道。
若想成王,必须王道筑基,这时一个必环的过程。
如果不能王道筑基,那么哪怕你资质再好,灵体赋予你的血脉之力再大,你也只能止步元婴,窥探不到王境的屏壁,除非你能在灵核中自已建立秩序。
不过秩序,哪怕是神明都无法定义,更何况元婴呢。
而最重要的,若想成功王道筑基,那便需要引动十道雷霆,这十道雷霆那可是蕴涵着天地间的秩序之力,其威力不言而喻,如果没有足够的筑基灵液,和强大的肉体和坚定的内心,那么只能身死道消,化做雷劫下的一抹捧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