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自己是禅城葵的弟弟,远坂凛和间桐樱的舅舅?
想到这里,平田光只觉得大脑隐隐作痛,好像有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眼前--闪现。脑袋里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藤村雷画见到他这个样子,也不由得关切的出声问道:“怎么了?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要不要找个医生给你看一看?”
平田光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应,他强忍着脑中的剧痛,坐在坐垫上,像是观看一场电影一般,一幕幕的往事在他眼前闪过“双亲的去世,姐姐的出嫁,两个小外甥女分别的出生,学校剑道部的学姐,温文尔雅的姐夫,以及那一天夜里。
大口大口的揣着粗气,他现在像是看走马灯一样将之前十四年的人生经历全部观看了一遍。
虽然不如亲身经历来的真实,但好歹也算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原来的平田光,只是无意之间得到了这个身体,另一方面,刚刚获得的记忆又让他对于那些熟悉的人有着天然的亲近。
他努力的摇了摇头,阻止自己继续想太多,这种形而上的问题若是深究下去,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现在的他如何行动,只需遵从本心便好。将店主大叔嘱咐的东西交给藤村雷画,他接过手,打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尊佛像。
平田光看着藤村雷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缅怀的表情,却也没有出声询问,他不是那种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
“魃,他最近还好吗?”藤村雷画出声问道声音有些嘶哑。“老板他好得很,每天吃得好睡得好,还有精神和客人们吹牛皮。”平田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就好。”
藤村雷画看起来像是长舒了一口气,他向平田光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情了就回去吧。”
平田光点点头,他无意去探索两个老男人之间会存在什么样的秘密。以至于看起来像是至交好友的两人甚至很长时间没有见面。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后就径直走了出去。
从藤村宅走了了出来,平田光心里清楚,藤村雷画肯定会将自己的消息告诉远坂家,但是远坂时臣现在忙于圣杯战争,大概是无暇顾及自己的,想到这里,他的有些惴惴不安的一颗心又稍微落了下来。
凛冽的寒风又将他有些迷糊的头脑给吹得清醒,他意识到现在想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自己首先得确保能够从圣杯战争中活下去,才有多余的时间来来考虑这些东西。
至于悲催的远坂时臣,若是自己有余力的话,还是救一下吧,毕竟是这个身体所留下的羁绊,就这么斩断似乎不太好。
他又下意识的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冰冷的金属项链已经被体温焐热,淡淡的烙印感传来安心的感觉。
不能再拖了,今晚就进行召唤。
夜晚,依旧是熟悉的小树林里,昨天晚上绘制的魔法阵的纹路已经在离开时被他毁了个干净。经过一天的强风,地上又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落叶,没人能看出这里发生过什么。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朗,树林里也不复之前阴森的气氛,柔和的月光铺满整座小林子,反而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圣洁感。
用一大堆材料混合而成的粘稠液体,在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上丝毫不差的绘制出来召唤阵后,平田光擦了擦手心里紧张的汗水。成败在此一举。
一股微风拂过,他感觉到汇聚于自己胸腔的魔力在隐隐沸腾,于是毫不犹豫的大声吟唱:
“盈满吧,盈满吧。盈满吧,盈满吧,盈满吧,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盈满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身从于吾下,吾命运赋予汝剑“!
“若应圣杯之呼唤,遵从此道,此意者,回应吧!”
“于此起誓:”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
“吾乃传播世间一切恶罪之人。”
“缠绕汝等的七天三大之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