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未央道:“看看无妨。”
将谋适便把“也砉院”的具体位置跟他说了。
上官未央依其所言找到目的地。听得里面箫声悠扬,他便探头探脑往里张望。见美女成群,他眼睛发亮,便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姑娘们见来者面目狰狞,就都躲了起来。
老鸨也不待见他,佯笑问道:“客官是喜欢吹竹弹丝,还是爱好铁树开花?”
上官未央感觉不到热情,心生不满,愠色道:“你就说明白点,别跟老子玩什么优雅。”
老鸨也不是善茬,见他穷凶,便没好气道:“这还不懂?吹竹弹丝就是听曲,铁树开花就是放炮。”
上官未央听老鸨说出答案,解颜一笑道:“前半句形象,后半句生动!本人思前想后,还是前后夹鸡最好。”
说完抛给老鸨一个金元宝,自顾上楼去了。
老鸨眼珠一转,就在楼下喊九九开门接客。
上官未央进到房中,见鸠揪水灵水秀,甚为养眼。
他听了一会儿箫,兴致很快转移到她的身体上去了,便叫她过来坐他腿上。
鸠揪不依,说自己卖艺不卖身。
上官未央便使上了性子,一掌将玉面茶几拍得粉碎,高叫道:“老子今天就要骑你。”
眼看丑恶男缓步逼近,鸠揪缩到墙角却已无路可退。
这时,楼下突然响起一片嘈杂之声,就听有人在喊:“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本州治下闹事!上去给我拿下。”
发话的居然是禺州执州士还原。
十几个衙役发声喊直往楼上冲。
上官未央被扫了兴,搁下鸠揪,怒气冲冲地带上房门出来,恶狠狠道:“是哪个嫌命长的在此鬼叫?坏老子好事。”
话音刚落,已冲到身边的衙役便要下手捉他。
上官未央一顿拳脚,将他们通通打下楼去,歪嘴捩面折胳膊断腿的躺了一地。
上官未央一露脸,士还原便认出他来,还来不及阻止,人就被他做一锅儿烩了。好在没废。
他知道上官未央手下留了情,毕竟都是官府的人。
“国师,不知尊驾在此,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士还原赶紧道歉。
“无妨,无妨。是谁把士执州请来的?这么及时!”上官未央疑问道。
“没人请,纯属不巧。我应将谋适之约在特侦处办完公事,回来刚好遇上,纯属不巧,纯属不巧。”士还原不想多事,就把老鸨在院门口拉住他唠叨的细节隐瞒了。
因为老鸨跟他私底下有金钱往来。
“哦,原来是这样子的。要不上楼一起听歌?”上官未央余笑道。
士还原佞笑道:“不了,不了。今日下官有事先行告退。改天宴请国师,敬酒赔礼。”
上官未央朗笑道:“也好,也好。阁下请便。”
见士还原带了随从狼狈离开,上官未央拍了拍衫袖,返回房间去找鸠揪。只见窗户洞开,哪里还有人?
他跑过去朝窗下看,就见草地上一床白色的被子。被子上面两个黑色的鞋印特别打眼。
这下上官未央没辙了,于是甩袖走人。
他在心里恨骂道:“臭女人,敢跑!要是被我逮到,先奸后杀。”
见他不高兴要走,老鸨战战兢兢道:“小贱货不懂事,得罪官爷了,待会我让她好看。这金,我退给你。”
老鸨掏出金元宝,毕恭毕敬地递给上官未央。
上官未央没好气地说道:“鸡飞蛋打了,你让谁好看去?”
撂下这句话,他金元宝也不要了,径自甩袖而去。
老鸨来到鸠揪的房间,若无其事地打量了一下,然后就突然大声叫骂道:“鸠揪跑了,这贱货逃跑了。真是忘恩负义,我这几年是白养她了,害得老娘血本无归。姑娘们可别像她这样没良心啊!”
窑姐们听到妈咪在叫骂,料想官差都走了,就全跑出来看情况。
知道鸠揪跑了路,她们有的安慰老鸨。老鸨便夸她们贴心。
有的窑姐想去收拾鸠揪的房间,老鸨不让动。
至于原因,她没讲。
窑姐们也不问。
第二天一早,霍实诚带足了银两到“也砉院”找老鸨,准备将鸠揪赎回府去作偏房。没想到人已经跑了。
细问究竟,老鸨便将他带到鸠揪的房间,把上官未央逼走她的过程,无一遗漏地描述了一遍。
霍实诚看过现场,估计老鸨也没撒谎的必要,当时满肚子都是火,又不便发作,只能默不作声地悻悻回宫。
老鸨偷瞄到他走的时候脸色铁青,心里暗自高兴。
鸠揪从“也砉院”跳窗逃跑,被将谋适及时接应并安全送出禺州。
她单人独马,径直往北方找“龙王”去了。
才到北方见到“龙王”,她又被指派去南州“陈涌郡”执行任务。
此是后话,暂按待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