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般折磨丞相,是要夺得美人身;
他捡到个破玩艺瞎编是妖怪原形,是想骗取美人心;
他先让佘方仍暴饮暴食,然后借口阻断妖怪退路,用拂尘柄堵塞其肛关。导致贤相肠裂而亡,就是想长探美人春。
待霍实诚讲完,满腔仇恨的年沟涌咬牙切齿道:“如今我把春色尽予君,盼你出手除那害我人。”
霍实诚一脸忠诚道:“你肯随我意,我必顺你心。”
年沟涌便不多说废话,又复投入到他的怀中。
梅开二度后,年沟涌去兵部找到姨父梁丘岸魁,俱告所以。
梁丘岸魁要她忍辱负重,伺机报那血海深仇。
知道国师可谓恶徒,国相也非善类。与狼共舞,终遭其害!
梁丘岸魁想到这,待年沟涌回去“渡云楼”之后,他便安排左丘磔秘密离京去了北方。
却说“也砉院”吹箫高手“莲花使”鸠揪,趁上官未央出房对付士还原带来的官差之机,跳窗逃跑。
身负特殊使命的她,本是秘密阵线培养优选出来的骨干成员,武功乃必修课程,虽不至踏雪无痕,也算得身轻如燕。她从窗口跃下逃离,照理是易如反掌。
可她为啥要将被子扔窗户下,还在被子上留下脚印呢?显然是掩人耳目,避免上官未央及霍实诚等人,对她的身份作过多的解读。她的机智和谨慎,也由此可见一斑。
由将谋适接应并送出禺州之后。鸠揪星夜兼程,一路北行直达总部。
她告知“龙王”,由“渔翁”导演的“鹬蚌相争局”已现雏形。并将“特侦处”当前的情况,向“龙王”作了详尽汇报。
想到自己谋定而后动的“喧宾夺主”之计正在环环相扣地完美演绎,“龙王”非常满意。
他打算安排鸠揪先去休息,等待新的指令。
岂知突然变天,异相陡生。在天空黑而复明之时,又见乌蓝两珠飘摇跌坠于南海“陈涌郡”一带,不知所终。
“龙王”虽不谙玄学,但有玄应。他感觉这两颗珠非圣即妖,落到之处,必生异端。
当时他就着人去赶制了一根准三尺长的紫铜箫。又派人即刻安排好一顿大餐,说是为鸠揪接风也算饯行。
鸠揪明白又有新的任务派给她,含笑以待。
不一会儿,酒香菜好,“龙王”开怀与鸠揪对饮。
酒至半酣,“龙王”吩咐鸠揪道:“今番天相诡谲,斗星陨落,福伏祸倚?不明所以。特遣你远赴南域,主要是陈涌郡一带,明察暗访,了解始自今日之奇人怪事。如有重要发现,应及时掌握动向,以便人事制抑,趋利避害,逢凶化吉。”
鸠揪干完一碗酒,壮志激昂道:“在下不敢塞责,必全力以赴,定不辱使命。”
见她信心满满,“龙王”也端起酒碗,用毫不怀疑的口气道:“祝你成功!”
之后毫不含糊地喝了个碗底朝天。
“鸠集,有什么话跟女儿交代吗?”龙王回头对身后的“拿风武士”问道。
“我没啥要说的。”鸠集平淡地目视女儿道。
“爹!您别担心我。”鸠揪深凝了父亲一眼,旋即挪开目光,眼眶微红。
不多时,手下送来了刚做好的八孔紫铜箫。工艺十分精致。
“龙王”拿在手上掂了掂,然后递给鸠揪道:“这根一物两用的打狗棒,应该合你心意的。”
聪明绝顶的鸠揪,一听“龙王”管洞箫叫“打狗棒”,就知道他是要她装扮成乞丐,心里不由突然间一紧巴。
她放慢节奏,将洞箫斜靠在饭桌上,又倒了一碗酒。但没喝,只是去看。
“龙王”之所以称为“龙王”,那是何等英明?他当时就知道,鸠揪是留恋自己的美貌,碗口镜面,以酒鉴容。
可历来欲成大事者,即使心生恻隐,也不能显于色现于形。毕竟英雄爱美人的他,当时只在心里很痛了一把,但没有做声。
鸠揪静看了一阵子酒,然后闭目咬唇,端起酒碗照自己头顶缓缓浇下。之后放碗。之后把青丝抓乱。之后以掌摸桌。之后将两手油污抹在脸上。之后拿了洞箫起身。
“龙王”见她要走,急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当时天气热,他自然不是怕她冷,而是暗示她女扮男装。
已缓过来的鸠揪心知“龙王”用意,点头不回头,以箫拄地,毅然前行。
从北到南,千里迢迢,鸠揪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才到“陈涌郡”地界。
她肩负使命,怕暴露身份,不敢随便向人打听情况。只能一边乞讨,一边偷听旁人的议论,以探知相关消息。
但“陈涌郡”地域相当广阔,她几乎是用双足去丈量每一寸土地。
待她了解到天生异相之后、“约归岛”变身“天魔岛”的情况时,转眼间已过了两度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