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农集屯的，很久没见到霓子了。”韩含眼里泛起一丝憧憬，牵起施西的手道:“你跟我去住吧。”

“嗯。”施西破涕为笑。

韩含牵着施西，走进平时居住的破庙。

这时天色已经晚了。外面繁星满天，明月高悬，还能看得清道路。庙里却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韩含牵住施西，摸索着走到一靠窗的墙根，才借着月光，勉强可见一堆厚厚的稻草。

“韩含，你带了什么人回来啊？”草堆里一人有气没力地问道。

韩含答道:“高撑叔叔，她叫施西，是个女的。她和表姐走散了，没地方去，我就带她来这了。”

“是个女的！多大了？”高撑坐起来问道。

施西听韩含叫稻草堆中看不清面孔的人为高撑叔叔，便跟着他叫道:“高撑叔叔，我今年九岁了。”

“哦，施西，你就睡在中间吧，不会冷。”高撑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施西嗯了一声，之后和衣躺下。

“施西，早点睡，明天我还要出街开工。”韩含说完，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起来，施西才看清那个高撑叔叔的个头，还不够韩含高，样子却蛮老。

她只觉得此人长得怪怪的，但不知道这叫侏儒。

“施西，我要上街去找货。”韩含朝施西微微一笑，转身要走。

“韩含哥，我也要去。”施西说着就要跟。

侏儒一把拉住她的袖子，粗声大气道:“你一个丫头片子，跟去干啥？碍手碍脚的，耽误韩含的事。就呆在这里陪我，哪都别去。”

“施西，你就呆在庙里吧。外面做事要是被人发现，一追过来的话，你跑不掉被人抓住，会挨揍的。”韩含向施西解释道。

“我不跟他在一起，他晚上欺负我。”施西指着侏儒对韩含道。

韩含不解地望着侏儒道:“高撑叔叔，你干嘛欺负她？”

侏儒不以为意道:“我就欺负她，怎么样？”

韩含又问施西道:“他怎么欺负你？”

“他一直?”施西欲言又止，背过身去。

韩含明其所指，怒对侏儒道:“高撑，她是我朋友，你不要动她，否则我打你。”

“你打我？”侏儒恼羞成怒地跑到韩含面前，飞起一脚道:“去你的！”

韩含也不避让，由他一脚踹在胸部，却是纹丝不动。倒是侏儒自己重心不稳，一跤跌在地上。

韩含弯腰抓住他的双脚，朝庙门口一甩，直接将侏儒抛出庙外，搁在一棵樟树上。

侏儒吓得魂不附体，瑟缩着溜下树后，撒腿就跑，再没在“百乐门”露过面。

此后，施西便成了韩含的金牌搭档，在“百乐门”合伙行窃，懵懂度日。

又说贾临风于禺州开了“万通钱庄”，还在“陈涌郡”和“南港郡”分别开了分号，春风得意的他又想来“棋盘山”，看看师父上官未央新近有何收获。

再次进入山洞时，他闻到一股臭气。

走进里面一看，见上官未央用铁链牵着的一条怪狗，正在吃地上的一堆大便。

其实这条怪狗也不是真的狗，是一个女人被绳子固定了膝关节和肘关节，全身套上了带毛的狗皮、头套和尾巴，只露出眼睛和口鼻，项上还系着铁链。

女人只能用膝和肘爬着走，又被链子牵着，所以看上去很像一条狗。

“师父，这是后红嫣？”贾临风吃惊问道。

“嗯。”上官未央面现得色道:“敢嫌弃我，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被我驯出狗性来了，以后她就是我的活动便池。”

贾临风虽也觉得残忍，但并不怜悯，因事关亲仇，这是大恨，何况他本非善类。

“师父，这样也行？”贾临风试探性问道。

上官未央嘚瑟道:“她必须行。”

为了证明他的成就，上官未央抖了抖手上的铁链，吼道:“畜生，过来，我要放了。”

后红嫣果然听话地爬到他的前面。

末了，上官未央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腮帮子，对贾临风道:“临风，你也来试试？”

贾临风便真的这么做了。

完后，他望了望墙角，没见增加新货，笑道:“看来师父这段时间的精力，都耗在她身上了。”

“是啊，拗得不得了。不花多点时间，让她尝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还真捩她不转。”上官未央余怒未消道:“我出去转一趟，你在这里替我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