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临风于昌盛江树桥之上遇到凌鼎,被他告知郡守苟冬希可能通匪。
贾临风就想借此机会报其父苟有才害亲夺爱之仇。
他紧盯凌鼎看了一会,佯装不信道:“你诬陷朝廷命官,不怕杀头吗?”
“苟府的后红嫣和费兰失踪以后,老朽便知自己的仇人就是贾少侠的仇人。”凌鼎顾左右而言他。
“看来苟家得罪的人还不少。”贾临风心中一惊,不露声色道:“如果我去禺州,告他通匪劫镖,你可愿上堂作证?”
凌鼎坚决道:“这个当然!老朽于此久候少侠,俱告所以,便是诚意。”
贾临风果断道“那好,你驾我的车,去禺州翡翠山庄歇着。哪都别去。等我办完事回来,再予定夺。”
凌鼎依他所言,驾车奔禺州而去。
贾临风则风尘仆仆,雇车去了陈涌。
史布信正在“领事府”为“天魔岛”海盗的事头痛。忽闻贾临风来访,忙请入内,请坐上茶,寒暄道:“临风,久疏通问,向来可好?”
“无恙!无恙!”贾临风扫视四周无人,喜形于色道:“将军,您的仇人,我给办掉了。”
史布信惊喜道:“是赵冲前!”
贾临风含笑点头道:“是赵冲前一伙。”
史布信兴致勃勃道:“说说整个过程吧,详细点。”
“是这样,”贾临风呷了一口茶,眉飞色舞道:“我打听到赵冲前一伙在昌盛郡的棺材岭落草,啸聚三百余人,无恶不作。由于山高林密,官府屡剿不利,便生懈怠,致其更加嚣张,为害四方。我知道寻他不易,需挖坑设套,使之自投罗网。遂预先暗传消息,说要运库银到陈涌和南港。再请振远、顺定、瑞安三大镖局押镖,发黄金十万辆,白银二十万辆过险地回声谷。因声势浩大,道上耳目自能收到风声。我请三大镖局巨头齐聚翡翠山庄,商量走镖事宜。明知屋顶有人偷听,却佯装未觉,直言具体发镖时间。结果不出所料,棺材岭土匪果然收到风声,倾巢而出,于回声谷设伏劫镖。根据我的推断,以三大镖局的雄厚势力,消灭赵冲前一伙根本不成问题。如此一来,我既能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又可保镖银不失。但是,”
贾临风又呷了口茶,神色由晴转阴,郁闷道:
“昌盛郡捕头商俊,今日来翡翠山庄,跟我说三大镖局的人全完了。可镖局的人只干掉姚建和陆兆丰,以及他俩带领的二百多土匪。赵冲前所带的一百多个土匪,是苟冬希带来的府衙和乡勇于江边剿灭的。而且镖银不翼而飞。经官差现场勘察,镖银是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给劫去,乘船经水路逃走了。我怀疑那伙来路不明的人,是在为苟冬希办事,否则,他不必将赵冲前所带领的百余名土匪,斩草除根。这有杀人灭口的嫌疑。”
“苟冬希坐着郡守这个位子,不可能差钱。为钱通匪说不过去,除非另有隐情。”史布信顿了顿问道:“你和苟冬希之间有过节儿吗?”
“我爹娘的死,疑似与他父亲苟有才有关系,这个不能确定。但苟有才霸占了我的女人,却是千真万确的事。”贾临风恨恨道。
史布信提醒道:“要是苟冬希说你跟他父亲有嫌隙,精心策划了回声谷劫镖案之后,另外派一组人转移镖银,再告他治理不善,以达到报复的目的,你会作何解释呢?”
“这个不怕,我告他通匪,只要罪名坐实,他咬我不到。”贾临风信心十足道。
“如果你真想告他,我和我女儿至少可以证明一点,你是不可能通匪的。”史布信温馨提示道:“但你不能主观臆断,凭空猜测。”
“不会那样,我有证据,请将军过目。”贾临风从腰间抽出凌鼎给他的手书,递给史布信看。
史布信看过手书后,递回给贾临风道:“能够证明赵黑就是赵冲前吗?”
贾临风答道:“能,我有人证。”
“既然人证物证俱在,那你不必犹豫。今晚住我这里,明早回去办事,我让史诗霓跟你去禺州。”史布信松了一口气,给贾临风斟上茶,和颜悦色道:“临风,谢谢你,计除恶贼,解了我心头之恨。只是让三大镖局的人陪了葬,有点残酷。”
贾临风道:“这是职业风险,干这行就得承担。我是请他们来的,又没有骗他们。”
史布信苦笑点头。
两人品茶聊天,好不投机。
再说商俊回到昌盛府衙,告诉苟冬希事已办妥,费兰仍在“翡翠山庄”。
苟冬希附他耳边,如此这般地一番吩咐,商俊连连称是。
晚饭后,费兰再游后花园,一黑衣人从假山后窜出来,一掌将其击晕,背着她越墙而出。
亢沉香到后花园喊费兰,恰见她被人挟制掳走,吓得大叫道:“抢人啦!抢人啦!”
管家已济兴跑过来,向她问明了情况,交代家丁保护好现场。
他自己即去禺州府衙报案。
执州郸令简立派捕头“孤鹰”牟解宽,当晚前往“翡翠山庄”探查。
且说凌鼎驾车回到禺州“百乐门”,深夜敲开“翡翠山庄”的门。
已济兴见是庄主的车驾,自是热情相迎,为他临时安排好食宿,客礼待之。
第二天上午,史布信专备车马,派人将贾临风和史诗霓,送到了“翡翠山庄”。
已济兴第一时间告诉他,费兰头天晚上被人劫走,禺州府衙派捕头牟解宽来勘察过现场了。凌鼎夜深到府,已睡过一宿。
贾临风想到商俊可能认识费兰,苟有才从他口中得到消息后,派人劫走了她。
但苟府近期被赵冲前灭了门的情况,贾临风并未获悉,所以他没把费兰被劫走的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