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冀解开脚铐之后,便跟着王玉林出了训练场,来到一处山林之中。这山林是他们这两年来一直在玩耍的地方,他们两个在这片山林之中得到了不少的欢乐。
一入山林,阳子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自由了,他伸张了一下四肢,轻轻一跳便跳上了一颗十米高的树枝上,活脱脱像一只猴子。
王玉玲用手半捂着樱桃小嘴,嗤嗤地笑着,一如这两年。这两年,阳子冀每每入这山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能在不经意间逗乐王玉玲。这也是王玉玲为何如此喜欢和他玩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释放了一会“野性”之后,阳子冀轻轻地落到了地上,有些害羞地问道:“大小姐,今天您想玩什么?是捉迷藏,还是抓兔子?”
王玉玲美目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笑道:“今天,我先不玩这些,你太脏了,去瀑布那边洗干净再说吧!”
看着佳人嫣然的一笑,阳子冀似乎有些看呆了,差点没有将王玉玲的话听进去。如果不是王玉玲突然板着脸,他会一直沉浸在王玉玲的嫣然一笑之中。
阳子冀来到瀑布边,似乎对于洗澡有些陌生。他为奴以来,每个月只有一次洗澡的机会,洗澡的时间非常短,基本不能洗干净。因此,他一直都是一副十分邋遢的模样示人。
看了一眼脚下的清泉,阳子冀正准备脱衣服,却发现王玉玲没有离开,因而他有些害羞的说道:“大小姐,我要洗澡了,麻烦您转过身去,毕竟男女有别。”
“不,我不要,我偏偏要看看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一样,你……快些拖去衣服让我看……看一下。”王玉玲说出了一句让阳子冀意想不到的话,这让他感觉到十分的尴尬。
他虽然自认为不是一个君子,但是他对司马良的谆谆教导烂熟于心,他真的很难在一个女子面前裸露身躯。
其实,王玉玲说出那番话,也是一阵脸红。只是因为没有人和她说过男女有别在哪里,因此她才想要见识一下。但是若找寻常男子,她难以开口,只得和阳子冀这个相交已久关系不错且无人知晓的人说。
见阳子冀一脸尴尬,迟迟不肯脱,王玉玲有些小愠怒,便道:“阳子冀,快点脱,最多我也脱,大家都看过,两不吃亏。”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瞬间红到了耳根。急忙捂着脸,慌张地说道:“刚刚……刚刚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不要当真。”
然而,回应她的并不是阳子冀的声音,而是一声入水声。听到入水声,王玉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放下遮住小脸的双手。
当她的视线恢复的时候,她却发现阳子冀已经落入清泉,只露出上半身。这让她有些不甘,但也不至于让她跳下去看看男人长什么样。
落入清泉,阳子冀浑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而他似乎也感觉到全身的泥污在层层脱落,就好像将一件穿戴了许久的铠甲脱下一样。
他捧起一把水,在灰黑的脸上搓了搓。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搓完脸的双手一片漆黑,就好像抓了一把煤一样。
他把整个人沉入水中,任由水流将原本蓬松凌乱的头发洗净、抚顺和滋养。
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一跃而起,回到岸边,就在他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就在他准备寻找衣物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王玉玲的嗤笑声,这让他迅速用双手遮住下体。
很明显,是王玉玲拿了他的衣服。只不过他现在这种状态,怎么敢和王玉玲说话呢。
就在他尴尬到极点的时候,一件白色的衣裳、一天白色长裤和一双青靴落在了他的身前。
王玉玲红着脸,转过身去,说道:“你快穿上,我不看你。”
听到王玉玲的话语,阳子冀一咬牙,选择相信王玉玲的话,他迅速地穿上了王玉玲抛过来的衣物,便转过身去。
“大小姐,我已经穿好衣物了,您可以转过身来了。”阳子冀有些害羞地说道。
王玉玲一听,便转过身去,映入眼帘是一个陌生人。
眼前的男子,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双眼睛如两个太阳,羞涩的眼神带着坚毅,淡淡的微笑让人如浴春风。
“谦谦君子,温文如玉!”王玉玲不自觉地念叨了起来。
“请问公子是?”王玉玲似乎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有些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