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晚上,阳子冀穿上了夜行衣,准备在明天出城之前,打探一下消息,顺便侦查一下,那里的兵力会比较弱适合突围。
阳子冀如同夜枭一样,在黑夜之中穿行,落在屋檐上,着瓦而瓦不动,只轻轻一点,又落到了另一间房子的屋檐上。
阳子冀的轻功之高,已经令同境界的绝大多数武者汗颜,甚至是境界比他高的人,也对他的轻功造诣叹为观止。
他就这样几乎无声无息地穿行着,来到了一家人流比较密集的客栈之上潜伏下来,细细地从各种声音之中,分辨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官府准备颁布了禁止遮掩面容的禁令。听闻,自今天之后,无论是谁,皆不准戴上面纱、面具之类遮掩容颜的东西。”
“那可不是,这可是专门为阳子冀一人准备的禁令,他知道之后,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哈哈哈!”
“非也非也,虽说是因为阳子冀的缘故才推动了这个禁令,但是天下蒙面的人不少,而且蒙面的人大多是见不得人的人。所以官府此举,也是为了抓捕那些见不得人的家伙。”
“原来如此!”
“不过,阳子冀这个家伙可真是了不得,百宗大比和一个中军参谋的官职,让他的荣誉超过了光州历代所有的年轻人,荣耀一时无两;但是自己却作死,自己爆出自己是无名侠盗,瞬间就让自己背负罪名而被通缉。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对啊!”
“……”
在客栈之中的武者,推杯换盏之中,交换出了各种各样的消息。阳子冀从中提取了几个有用的的消息,但是他还不着急回去,他又偷听了半个时辰,在又得到一个消息之后,便施展【踏雪无痕】,消失在夜空之中。
一盏茶的功夫,阳子冀回到了落脚的旅店,他看了一眼在认真看书的黄贝贝之后,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阳子冀已经不是那个风头无两的光州第一人了,黄贝贝随时有可能因为他通缉犯的身份而被那些想要抓捕他的人抓走用来威胁他。所以,他今晚出去,其实也是一种逼不得已的做法。
阳子冀回到房间之后,告知黄贝贝早点睡去,明天有事要做。而黄贝贝也是很听阳子冀的话,乖乖地放下书本,爬上了床。
阳子冀看着沉沉睡去的黄贝贝,自己则拿出【古今文字差异谱】,研究了一个时辰之后,才伏案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阳子冀便醒了过来,他叫醒黄贝贝,把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之后,便带着黄贝贝从窗跃出,一溜烟地奔向西城门。
昨天晚上,阳子冀得到了四个有用的消息。
第一个,自然是增城半数以上的武者,明天将会在北城门出城,赶往衡阳山。
第二个,是蒙面禁令,禁止所有人遮掩面容,可谓是针对阳子冀而设定的。
第三个,则是阳子冀的悬赏金额,又翻了一倍。这意味着,这笔不菲的悬赏金额,可能会招惹四流三流甚至是二流的高手前来截杀阳子冀。
第四个,就是起义军准备攻打增城以西数百里之外的邵莞,而且统帅的人还是之前攻打过清苑的那个统帅。
阳子冀通过这几个消息,分析出了他的生路在哪里。
首先,因为武者大多数要前往衡阳山,所以届时北门的护卫是最为严密的,因为增城官府怕阳子冀混在其中而出逃;其次,蒙面禁令和悬赏翻倍,则是为了吸引强者前来瓮中捉鳖,所以增城已经算是最危险的地方了;最后,起义军正在攻打邵莞,如果攻打下来了,自己则可以躲在邵莞之中一阵子。如果攻打不下来,阳子冀就帮起义军出对策打下来。
现在阳子冀只有一路西行,才能暂时躲避即将到拉个的追杀。
很快,阳子冀就到了西城门。一到西城门,就如阳子冀猜测地那样,这里的守军大概只有十来个,而且每个的实力都八流九流的样子,是决计无法阻挡阳子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