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方幸存的人,都是回到了各自的营地,快速地向自己的上级报告遇到的情况,而他们的上级听说了之后,也立即汇总信息,准备传给各自的元帅。
听完汇报之后,王飞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因为遇到起义军的小股部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遇不到,那才叫奇怪。
王飞甩了甩手,示意汇报的人下去,他端起茶杯,正想喝一口茶,准备去想何时进军的事情。突然一个传令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启禀将军,阳……阳子冀求见!”
听到这三个字,王飞一凛,手中的茶杯掉落,茶水洒在了桌子上,他起身,疑惑地说道:“你是说阳子冀在外面求见?千真万确?”
“启禀将军,千真万确,阳子冀确实在外面求见!属下再三看了几次,确实是阳子冀本人!”
听到传令官的话,王飞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说道:“把他带进来!”
“是!”
传令官走后,王飞心里暗道:“这阳子冀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他的人都走了,就他一个还在这里,难道,他是有什么图谋吗?”
想了一会,王飞并没有想到阳子冀的用意,他索性不想了,等着阳子冀进来问个清楚,他不怕阳子冀不说。
不一会儿,阳子冀进来了,看到了那张熟悉而又可怖的脸庞,王飞冷笑道:“呦,这不是阳子冀阳大统领吗!怎么有空来看我啊!你不是应该跟着你的军队吗?”
听到王飞阴阳怪气的发问,阳子冀是会心一笑,道:“没什么,他们先走一步。至于我嘛!则是给王大将军准备了一份厚礼,在这份厚礼送达之前,我并不打算离开!”
听到阳子冀的话语,王飞心中一突,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意味。但是他细细想来,不觉得自己会被阳子冀阴到,毕竟阳子冀只是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
于是,王飞笑道:“好啊!我倒想瞧瞧,我们的阳大统领,给我准备了一份怎样的厚礼!你拿出来吧!”
“王大将军,先不急,这份厚礼,还没有到送出来的时间。如果您不急的话,可以再等等,最快今晚,最晚明天,这份厚礼一定会到。”
“我不喜欢等待,你最好现在就说清楚要整什么,不然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你应该很清楚,你根本没法在我的注视下离开!”
到了这步田地,王飞已经不想藏着掖着,他对阳子冀发出了死亡的警告,想要逼迫阳子冀说出他留下来的原因,以及他要做的一切算计。
阳子冀笑了笑,道:“你大可以现在就动手!只不过,一旦我死了,当年我和王玉玲的事情,就会传的街知巷闻。就算我死了,我算是沾了将军您的一些风光!”
话音落下,王飞突然出现在阳子冀的身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整个过程,快到极致,以阳子冀极其出色的洞察力,也仅仅只能看到一丝的残影。
被制住,阳子冀感觉到了呼吸逐渐不顺畅,但是他的眼神并没有因为身处险地而有一丝的恐惧,他正视愤怒的王飞,并没有拼着难受说话。
看着毫无惧意的阳子冀,王飞一把把把扔在地上,冷着脸说道:“小子,你以为你能够威胁到我吗?我现在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你以为你的威胁能够有用?”
阳子冀起身,拍了拍衣袖,道:“你如果真的不怕,刚刚就动手了!你之所以没有怎么做,是拿捏不准。”
闻言,王飞冷着脸,并不说话。阳子冀则是继续说道:“你拿捏不准,主要是担心杀了我之后。我多少多少天没出现,那些被我授意的人,就会将事情说出来。所以,你才没有动手。我可以告诉你,你刚刚没有动手是正确的选择。一旦我超过三天了无音信,过去的事情,都会传开。”
听到这里,王飞捏紧了拳头,他冷声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这种小人!”
闻言,阳子冀笑了笑,道:“我可以离开这里,但暂时不会离开你的营地。你们什么时候进军,我就什么地时候离开。”
言毕,阳子冀转身离开,潇洒之极,与如同怒目金刚的王飞形成了一个比较鲜明的对比。
阳子冀离开之后,王飞一脚踢翻了桌子,他心中尽是愤怒,几乎无处发泄,只能对桌椅施以拳脚来稍稍发泄一下。
过了一会,王飞叫人进来收拾的同时,也给其中的一个人下了命令,这个命令就是给阳子冀一间帐篷,一切按照正常的统领待遇对待,然后密切地监视他。
阳子冀离开王飞营帐之后,并没有走多远。他在一个比较少人地地方坐了下来,在怀中取出一本书,细细的品读着,看样子军队严肃的氛围是格格不入。
过了一会,一个传令官来到阳子冀的身前,恭敬地说道:“阳统领,我们王将军给您准备了一个帐篷,还请移步到帐篷之内,以免传出去,说我们照顾不周。”
“好啊!”
阳子冀没有一丝的怀疑,直接就答应了。王飞的这一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反正他现在没有一个合适落脚的地方,在王飞的营地之中,正好合适。虽然会受到严密的监视,但是这对阳子冀而言算不上什么。
来到帐篷之后,阳子冀并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而传令官看到阳子冀进去之后,也是来到周边的几个兵士耳边耳语几句,向他们说明一些事情。
帐篷内,阳子冀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他依然在看书,眼睛始终没有看过周遭的东西一眼。传令官见状,也深知短时间之内应该看不出什么东西,便回去向王飞复命。
一个上午过去,阳子冀依然在帐篷内看书,他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这让那些打起精神监视他的兵士是有些感觉到了不耐烦。
只不过,慑于今天早上那些被处罚的人,他们还是强忍着烦躁,认真地监视着阳子冀的一举一动。
中午,炊事兵把饭菜送到了阳子冀的帐篷内,阳子冀接过,打发了炊事兵,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吃东西。他取出一根试毒的银针,逐个饭菜验过,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开始吃起来。
阳子冀其实并不担心王飞在饭菜之中下毒,因为他觉得王飞并不会这样做。因为之前的对话,阳子冀是将他拿捏得死死的。他拿银针试毒,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同时也是对王飞进行一种警告。
果然,在看到阳子冀银针试毒的动作之后,那几个负责监视他的兵士离开了一个,想必,应该是向王飞汇报情况了。吃过午饭之后,阳子冀稍作休息,便开始想起义军何时会向王飞发动进攻。
阳子冀之所以留下,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吸引起义军的注意。因为他目前是起义军的头号悬赏对象,基本上他无论走哪一条路,都会遭到起义军的埋伏。所以,分头行动,才能让部队顺利抵达衡阳山。
只不过,这只是阳子冀留下的其中一个目的。他的第二个目的,是借助王飞的军队,消灭盘踞在黄泥岗的起义军。他今天放走的那个起义军的人,就是他消灭起义军的一环。他要让起义军的人知道,他在王飞的部队里面。
稍作思考,阳子冀觉得,起义军应该不会放弃地形实施进攻,他们应该还是会借助地形,对王飞的军队施以迎头痛击。
就如同阳子冀预料的一样这一天过去了,外面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发动进攻的征兆。就这样,一天过去了,王飞的部队,在碌碌无为之中,度过了一天。
对于这样的行军进程,王飞目前来说还能够接受。他能接受停顿下来的日子,是三天以内,而且,他坚信三天之内,黄泥岗的起义军,一定会去追击阳子冀的部队。
就在这种自信之中,三天过去了。王飞的军队自然是每天做着重复的事情,碌碌无为,而黄泥岗的起义军,并没有如同王飞想象的那样去追击阳子冀的部队,反而是加强了戒备和防守力量。
营帐内,王飞在思索问题,他思索的,是为什么起义军不按照他预想的离开。以他们对阳子冀的兴趣,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部队才对。
就在他来回走动了好几轮之后,他突然一凛,冷声道:“我终于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在他的部队转线的时候留下来,他想祸水东引!”
一想到再次被阳子冀算计了,王飞是气的都要冒烟了。从来都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能够将他算计到。这阳子冀,确实接二连三地在算计他,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都被他算计到了,这叫他怎能不生气。
他现在,想杀阳子冀的心,是非常的强烈。只不过,他还不能,因为他还是被阳子冀拿捏着王玉玲的事情。
经过一番的思考之后,王飞想出了一个法子,他觉得这个法子应该能够解决当前的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