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里的女子冲薛离嫣然一笑,魅惑天成,接着娇躯轻轻一扭,整个人便如一条美女蛇般飘了出来,没错,就是飘了出来,严重违反了万有引力定律。
薛离吓得双手撑地连连后退,直到顶到了珠帘旁是门框才被迫停下,看着如幽魂一般飘过来的女子,他闭上了眼,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忘了反抗,或者说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反抗,因为对面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被自己亲手埋了的美女剑手安若曦。她、她不是死了吗?
那觅儿姑娘轻轻靠在薛离身上,几乎**的身体热力滚滚,笔直修长的大腿一伸一曲着压在薛离腿上,凑到他耳边吐息如兰,轻道:“公子怕我?觅儿便那般不堪,入不得公子的眼吗?”
脸上热热的,耳朵痒痒的,全身如过电了一般,满鼻满口都是让人无法抗拒的似麝幽香,薛离很没出息地悄悄咽了口吐沫,当然,对于一个两世为人,共活了三十年,却连女孩子手都没碰过的老处男而言,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于刺激,太过于香艳了些,不能怪他。
薛离强忍着害怕,声音很轻,有些沙哑地道:“你、是人是鬼。”
觅儿姑娘用那如葱白一般的纤纤玉指在他脸上缓缓拂过,又用手背蹭了蹭他那通红的耳垂,魅惑道:“你睁开眼睛看看,或是自己用手摸摸,不就知道了?”
薛离还是不敢睁眼,紧张地声音沙哑,轻声道:“我明明记得是我亲手杀了你,也是我亲手埋了你,你怎么爬出来了。”
“我是来感谢你的呀,”觅儿姑娘冲他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柔声笑道:“那日见你持剑杀人倒是厉害得紧,没想到公子竟还是个如此害羞之人,你看看我,是不是应当‘料得春晖伴秋水,青灯古佛莲台开’。”然后竟在他通红的脸颊上轻轻印了一口。
日!这女人摆明了是在吃我豆腐,老子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哦不对,是女鬼,被一个女鬼这般调戏,还是如此漂亮的女鬼,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她都不怕我怕什么?人死鸟朝上,不死两边甩,拼了!
脸颊上的柔软触感让薛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旋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双眼,猛地将那女鬼推倒在地,咬牙道:“娘的,老子一个大男人,还能叫你这女鬼非礼了,看我抓奶龙爪手!”
不怕男人色啪啪,就怕男人羞答答,当一个羞答答的男人突然放开,那便会是一场叫人头皮发麻的绝地反击。
觅儿姑娘吓了一跳,被薛离骑在身上,腹部被他那羞人之处紧紧顶着,她亦是心神一颤,见他目露凶光,双手抓向自己胸部,她连忙出手去挡。
她武功虽高,但在这种被压着的状态下,岂会是已经杀红了眼的薛离的对手?二人四手顷刻间拆了十数招,可最后还是薛离技高一筹,右臂穿过她的严密防守,又快又准地按在了她一只胸肉上。
“呃啊!”觅儿姑娘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唤,她自己也没搞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薛离得理不饶人,抓上她的胸之后还非常无耻的轻轻捏了一下,手感真他妈好。这厮快要流鼻血了,因为这觅儿姑娘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纱衣,内里的亵衣清晰可见,画面太过于火爆刺激。
觅儿姑娘又惊又怒,气得双目瞪圆,抬手一巴掌抽在正处于短暂失神状态的薛离的脸上,然后内力急发,骂道:“无耻登徒子,我杀了你!”
强大的内力瞬间将薛离掀开,而薛离也在这时回过神来,感受到了危险,立刻顺着内力的气劲往后跳去,他现在可以确定,眼前这女人绝对不是女鬼,他扶着门框,瞪着她道:“你疯啦,居然下死手,明明是你先调戏我的好不好!你别再过来,否则我真不客气了。”
这女人身材真好。薛离下意识地搓了搓右手手指,温香犹存。
到这,觅儿姑娘竟当真没有再动手,也没再说话,只是愣愣望着薛离,片刻后,水汪汪的大眼里流下了两行清泪。
啊咧?她怎么哭了?难道是我刚才下手太重弄疼了她?可我没怎么用力啊,这这这这……
薛离慌了,手足无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墨迹了半天才陪着笑讨好道:“你、你别哭啊,是不是我刚才抓疼你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但可不能下死手,”见觅儿姑娘不但没有反应,眼泪反而越流越多,他更慌了,脑瓜子嗡嗡的,这都什么事儿啊,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反倒我成了坏人,算了,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
“我、我给你换两句诗好不好?”薛离抓了抓头,道:“古时明月今犹在,依稀照得故人来。近晚秋色凉如水,公子无双俏郎才。与卿对月一杯酒,酡颜一顾花羞开,万里江山做礼聘,你是我的小乖乖。”
到这,觅儿姑娘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泪眼未干,梨花带雨,似个暖春雨打海棠开,美极,艳极。
薛离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心中难免有些得意,笑着道:“这就对了嘛,咱一个漂亮姑娘家,应该多笑,笑起来多好看啊,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统统都吹散……”居然还唱上了。
觅儿姑娘俏脸绯红,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方才那般轻薄与我,这般便想揭过去了?”
薛离无奈道:“那你还要怎样,只要你别哭,不弄死弄伤我,不触碰我的底线,不让我作奸犯科、杀人放火,不跟我要银子,其他随便说,我都答应你。”
那还有别的吗?这人怎的如此厚颜无耻!觅儿姑娘非常无语,不过想想他第一句是让自己别哭,心里又有些温暖,道:“你方才那诗的最后一句不好,太随意了,换一个。”
我本来就是随意说的,不随意就怪了。薛离笑着道:“写诗这种事情,讲究一个有感而发,我那是情到意到,虽然直白了些,但足够抒情啊,方才被你打了一下,状态没了,下次,下次一定给你弄个好的,呵呵,呵呵呵。”
觅儿姑娘走到外间,取出纸笔,刷刷写到:“古时明月今犹在,依稀照得故人来。近晚秋色凉如水,公子无双俏郎才。与卿对月一杯酒,酡颜一顾花羞开。万里江山做礼聘,”最后一句却留了个空,道:“那觅儿便等着公子的最后一句了。”
薛离连连点头,暗道好险,他本来就是福至心灵,胡诌一通,如果觅儿姑娘非要逼着他当场完成命题作文,此情此景此氛围,打死他也是写不出来的。
看着纸上的娟秀字迹,薛离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觅儿姑娘,哦不对,应该是若曦姑娘,你不是已经死了么?上次在水底留字是何意思?”
觅儿姑娘神色淡淡,道:“安若曦死了,我没死。”
薛离一惊,道:“那你……”
“公子稍待,觅儿去换身衣服,回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