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京城在这个看似普通平静的夜里,却发生了两起骇人听闻的杀人事件,一个是在仙来酒楼顶层,效力于陈王府与太师府的耿家四兄弟,被人刺穿心脏惨死。
一个是在陈王府,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九品高手柯龙,被人割去头颅,尸身与头颅分别悬挂在陈王府屋檐两侧,做了灯笼,而且杀人现场都留下了两个名字——薛公子、血娘子。
一些对江湖中事有所了解的人反应过来,这位血公子,便是去年在凤阳神龙教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少年,他怎么跑到京城来杀人了?还有那血娘子是什么人?
沸沸扬扬中,整个京城为之震动。
可就在京都府衙门,乃至于锦衣卫所都纷纷出动抓捕凶手时,血公子与血娘子,却坐在家里翘着二郎腿,不急不躁地喝着茶,好不自在。
因为血公子曾与神龙教有过冲突,所以在案发后的第二天,朱维龙便被京都府衙请去了解情况。
“让老丈人出卖女婿,”薛离嘿嘿轻笑道:“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朱欣婷好笑道:“他们哪里知道你便是血公子?”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些好奇问道:“你如今究竟是何修为?昨夜杀那耿家兄弟倒还好,可后来去陈王府杀柯龙,那可是陈王府哎,守卫森严,你进去到出来不过盏茶功夫,而且还没被发现,也太厉害了!”
薛离摇头轻笑道:“我也不太清楚,自从得了费凌云一番指点,我感觉比从前强了许多,也有可能是我突破五品上境界的原因,”顿了顿,薛离挑眉道:“不过我感觉,我若能彻底领悟费凌云所言的‘意’,可能还会更强,回头我去寻王柠芮试试。至今为止,我只在她手上吃过亏,连一招都接不住。”
听薛离说完,朱欣婷沉默良久,才幽幽轻叹了声,轻笑道:“你可真是个怪胎,从未见过,甚至闻所未闻过的。”
薛离抓着朱欣婷柔软的小手捏了捏,笑着道:“不说这个,如今波澜已起,后面便是惊涛骇浪,查案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办,我们的任务更重。”
朱欣婷立刻会过意来,反握住他的大手,笑着道:“你的意思是,今晚继续,将京城这池水搅浑,然后便去向群英会动手,如此一来,陈王可能便会因危机感而坐不住,放手一搏了?”
“没错,”薛离点头笑道:“李泰大军尚有十日北上,在此期间,我们定要尽全力逼他动手,能省去不少麻烦。”
“好!”朱欣婷脆生生地应了句,大眼弯成了两个月牙,十分俏皮可爱。
查案还在继续,官府也因此设置了宵禁令,增强了夜间巡逻,甚至连禁军都出动了。
可所收到的效果甚微,不仅案情毫无进展,在接下里的三日内,竟又发生了数起杀人案。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的同时,也有细心的人发现了一些猫腻,死的那些人都是武道高手,最次也有七品上的修为,而且几乎都是陈王府与太师府的门客。
更让人震惊的是,陈王府门口,每次都会被挂上一两具尸体,据调查,他们都是群英会的人。
这说明了什么?无人敢说,但却不妨碍人们猜测,那血公子夫妇为何总将群英会的人挂在陈王府门口?是在暗示什么吗?
为此,皇帝陛下还特意召陈王进了趟宫,但却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人们都知道,京城可能要有大事发生了。
第四日,齐东成回京,径直去了朱府面见薛离。
齐东成单膝跪下,抱拳道:“属下齐东成,见过公子,见过朱小姐!”
薛离与朱欣对了个眼神,二人心领神会,薛离便也不装了,自轮椅上站起来,走过去将他扶起,道:“老齐勿用多礼,起来说话,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见公子站了起来,齐东成心中一喜,却没有多问,起身谢过之后,正色道:“公子,群英会的事情查清一些,因其内部高手众多,谍报人员也不在少数,咱们的人混不进去,所以内部情况不甚清楚。”
此前在杀耿家兄弟时,他便听耿春说起过,耿春既然嗅到了锦衣卫的味道,自然不会不告诉群英会的人,能不被这样的高手察觉行踪,齐东成他们做得已经很好了。
薛离点头微笑道:“无妨,此事不怨你,将你掌握到的情况说一说,尤其是群英会总部的位置。”
齐东成道:“经多方调查,属下在华山之中寻到了群英会总部,其内网罗天下各处高手,约有千人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