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郎竖起大拇指:“四万五,吕相公四千,知府一千。小乙,咱们要大赚了!”
他当然要大赚特赚。
真定府极为富庶。根据《宋会要辑稿?食货志》记载,仁宗朝真定酒税平均每年十三万五千贯。相当于近1.4亿元。
秦琪默默盘算两三秒后,惊道:“大伯,二叔不会打了三千口缸吧?”
任大郎愕然:“这你都能猜到?酒曲够不够?”
秦琪暗道侥幸,幸亏自己一直提防着那叫墨菲的。
他连忙颔首:“够!大伯放心便是。别说三千口,便是三千五百口缸都够。
等等,大伯,二叔不会真打了这么多缸吧?他是担心有破损?”
任大郎目瞪口呆:“小乙,你真梦到神仙了?还是二郎给你写信了?你猜得可真准!”
秦琪捂脸:“大伯,你们可真狠!咱说的那块地有这么大吗?”
任大郎挥挥手:“这个不用你操心。七八十亩地而已,我们有的是办法。”
秦琪已经彻底无语:“大伯,你们不会是想让刘知府帮忙遮掩吧?炒作归炒作,骗人就不好了吧?”
他们说的地缸极大,一口可发酵后世一吨小麦。
而他们选的作坊地址是西古城东的东垣古城遗址,那里是片荒地。
之所以无人开垦,是因为彼处在经历多次战乱后,不但变得贫瘠,而且打有地基,不好深耕。
东垣古城正是东西古城村名的由来。其历史据说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
值得一提的是,在隋之前,此城为真定县城。隋文帝将真定城挪到了滹沱河对岸。
秦琪前世的老家位于正定县境西南角,同样在滹沱河南。
也就是北宋的真定县域西南,距西古城村不算太远,所以他知道这个古城遗址不足为奇。
在西古城村志中,对这遗址有极为翔实的记载。此城最早可追溯到战国时期的中山国时代。
他炒作计划的一部分,便是利用此遗址炒作千年古窖。
任大郎玩得有些大,他这是在骗人。
任大郎毫不脸红:“小乙此言差矣!咱们开挖窖池,几百年后不也一样是古窖?”
嗯,白马非马,好诡辩!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啊呸!生意人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所以,就冲这视节操为路人的任大郎,任大娘子我还是先不见了。
秦琪暗暗打定主意。
他颔首道:“大伯,那咱们这便去遗址看看吧。”
任大郎笑着压压手:“不急,我已派人去彼处察看地形。咱们要寻一处交通便利、且地势平坦之处建作坊。
现在咱们说说做成药的事儿吧。小乙,你怎么看?”
李元芳:此事必有蹊跷。啊呸!秦小乙斩钉截铁:“大伯,小乙想先在秦家村坐堂。”
开玩笑,我可不想见你家大丫。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侃侃而谈:“大伯,小乙想参加科举。因此这不到一年时间,小乙想暂时待在村里。
这样的好处,一是打打名气,二是方便去作坊调酒,三是若小乙有幸高中进士,可于殿试中求得官家恩旨,为咱们的生意保驾护航。”
任大郎俊目一亮:“说来听听!”
秦二郎和孙氏则同时愕然:“小乙,你是认真的?进士可不好考!你要想清楚!咱们可以再等四年。”
秦琪站起身淡淡一笑:“全国不过八千举子而已,孩儿有信心考中进士!只是,大伯,您说实话,您是不是想过,在北境与辽国做隐秘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