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端起茶壶,咕咚咕咚一阵灌,把刚煮好的茶,喝了个壶底朝天。
李香玲进入房,换了身衣服走出来,坐在胖墩旁边,不满的撇他一眼。
“你从蛟龙山回来,怎么没来无双城找我?你要的药材早就给你配齐了。”
“我们都被追得像老鼠到处躲,来无双城不是连累你吗?我这次来是请你帮忙,我需要炼器师。”
“炼器师?”
李香玲一听,皱起眉头:“你要炼器师干什么?”
“炼箭。”
胖墩说着拿出了一支长箭递给李香玲。
李香玲把箭查看了下,摇摇头:“这种箭很好制作,但是箭上加持的铭纹没办法刻划,我李家没有高级铭纹师。”
“你只需帮我炼制箭就行了,铭纹我自己会弄。”
铭纹胖墩会刻划,铭纹图箭上就有现成的,足够强的魂力照着就能描画下来。
李香玲沉想了一会,点点头:“炼器行在罗阳城,至被罗家封了,炼器就搬到了南域,但是南域和无双城宋家关系密切,万一走漏风声就麻烦,我只能把炼器师调来商行制作。”
忽然,李香玲又问起一个让胖墩惊喜的事。
“你们是谁给万宝楼长老下了蛊毒,连南域张家都没把毒解掉,还毒死了张家长老的蛊王虫。”
胖墩翻了翻眼睛,没有道出实情,只是摇了摇头。
“罗林那家伙呢?”
李香玲又问到了四公子。
胖墩放出焚魂塔,把里面人叫出来,李香玲吓了一跳,赶紧把窗户关紧,并将几个客卿安排去旁边房间。
四公子蓬头垢面,闷在湖底几个月了,身上又脏又臭,李香玲是一脸嫌弃。
“你这是掉进哪个臭水坑里了?”
四公子不以为然,又煮上一壶茶,撇了李香玲一眼,淡笑了笑:“还有一口气就好。”
李香玲忽然咬起牙齿,愤恨的一拍桌子:“罗阳城府又重建了,以为你们都死了,罗家老东西,又敢堂而皇之的走动,还把你商行的地方,重新建起了商行,已经开业一个来月。
另外被你们烧毁的万宝楼商行,也全部重建过,寒流城也被万宝楼接管。”
胖墩则淡笑:“重建好,那就再烧一遍。”
“哼哼,老不死手脚到挺快。”四公子冷笑:“正愁怎么抓住他呢,他回到罗阳城更好,这次一定先把这个老不死擒住。”
胖墩点头:“行,等两天就先去罗阳城。”
第二天,李香玲一早就出门,几个时辰后,从南域带回来两个炼器师,在后院架炉开始锻制箭,胖墩忙于在箭矢上刻划铭纹。
四公子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两枚戒指推给李香玲。
“里面是货物和一些元石,算是对你李家罗阳城损失的补偿,把你两家商行买下来都够了。”
李香玲把两个戒指里瞅了一眼,抿嘴一笑:“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大方了?”
四公子挑眉笑笑:“我罗林对朋友一向大方,再说这些财,都是从仇家手中夺来,不要白不要。
想想我以前吃了多少苦,忍了多少气,就是为了把商行做大,到头来还是处处被欺负,被抢了一批又一批货,几次还差点把命丢了。
如果再回过头,我绝不会再做商行,要做就杀人抢劫,抢他们这些孙子。”
李香玲沉默了一会,又把戒指推给了四公子。
四公子疑惑,咧嘴笑:“是嫌少,还是害怕?”
李香玲拢了拢额前秀发,瞥了他一眼:“你罗林对朋友大方,我李香玲也看人大方。”
四公子哈哈大笑笑,把李香玲笑得不处疑:“你笑什么?”
四公子眨眼坏笑:“你是看上人了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香玲抬手就打过去。
四公子哈哈大笑跑了。
两天,二百支箭炼制好了,胖墩也刻好了铭纹,箭上这点铭纹很简单,这次把蛊毒稀释的很浓,箭头上都蘸上毒液,让二黑试了下,这么沉重的箭,二黑根本射不到二十丈远。
“公子,我在南域的时候,见过药山的守卫练习,这种大箭是用弩机成束发射,弦要十几个人才能拉开,一架弩机一次能发射几十支箭,单支一个人也射不动。”
胖墩白他一眼,敲他头:“射不动是你力量太小,不代表别人射不动。”
接下来,胖墩在塔里向二黑学习射箭的技巧,他以前也没接触过箭,又用五天功夫练习,很快掌握了要领,在塔里近二百丈的距离,一箭能射中巴掌大的目标,不过他的力量大,如果在外面远不止于这个距离。
又把数十个小瓶子灌入毒液,一切准备妥当出塔。
“我们走了,去罗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