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写唱本赚了银子,我哪里有银子还李大哥,若不还银子又怎能求李大哥帮忙办下婚书。”
花听抓狂,“你还有脸说,你把银子全部预支了去,害得我流落街头被人打晕送去了薛家,你这个坏心眼的!”
眼见花听抬手要打,欧阳及乖乖闭眼,直挺挺杵在原地道。
“你有气尽管打,打死了你也就不用再惦记着和离了,到时你成了寡妇一样嫁得出去。”
花听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她和欧阳及如今已在官家登记,若欧阳及死了再无和离一说只有丧偶,她岂不是亏死。
“算你狠!”
花听丢开手转身回屋,欧阳及跟在后面继续道。
“暂时你且忍忍……我保证迟早会给你个盛大的婚礼,只要你肯心甘情愿嫁给我,你定会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娘子。”
“滚!”花听摔上门再不想听欧阳及逼逼。
欧阳及险些被门板砸到,站在门口讪讪地抬手摸了摸鼻子,隔着门板高声朝花听喊话。
“我知你累了,你睡吧,我去做饭。”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计较下去,花听充耳不闻,倒在床上琢磨起薛家的事情来。
薛峰居然认识苏志昌兄弟可见其交友颇为广泛,可苏志昌兄弟作为三年丁忧回来守孝的官员,为何会与薛峰这种人交往,甚至连欲要害原主父亲这种事都能毫无顾忌地告知薛峰?
还有,薛老爷明明怕薛峰怕的要死,为何还敢动将家产全部留给傻儿子的念头,难道他就不怕薛峰翻脸无情直接弄死他们父子?
花听思来想去总觉得薛老爷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里花听一时想不出来。
在心里默默给薛老爷头上打了个问号,花听转而又想起薛峰曾说过的,花员外得罪苏志昌兄弟的事情来,作为亲家,苏志昌兄弟与原主的父亲始终表现得关系亲密,一点也看不出之间有过节……
昨日走了一整天,再被人敲晕去了薛家,又帮着薛老爷找刘清岚设局审讯薛峰,一番折腾下来着实累得不轻,花听在满头问号中倏忽跌入梦乡。
一觉醒来,花听浑身酸疼,尤其头上的包不碰都疼,难受得要命。
“娘子……”门外欧阳及敲了敲门,声音不大不小地叫了声。
如果这不是在科技落后的古代,花听都要怀疑欧阳及在她的房里按监控了。
花听忍过一阵恶心,用鼻子哼哼了声,欧阳及听到动静高声道。
“我进去了。”
说着,欧阳及推门进来,赫然见花听倒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欧阳及紧走几步来到床边,抬手覆在花听额头上。
“怎么发烧了?”欧阳及矮身蹲下平视花听,“是哪里不舒服吗?”
花听睁开眼看着欧阳及一脸关切,忽然鼻子一酸,在后世她孤身一人,生病都是自己扛,连手术都是自己给自己签字,如今虽然是被骗结了婚,可有人在她不舒服时嘘寒问暖感觉真的是不一样。
“头疼……”花听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哑着嗓子道,“我想喝水,能给我倒点水吗?”
欧阳及立即起身倒了杯水扶花听坐起来喝下。
“我这就去请大夫,你且等等。”
扶花听重新躺下,欧阳及快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