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娘子这等神人能够留在我们九曲县是我们百姓的福分,不知小娘子看荒地做什么,若是有用得着小人的尽管吩咐。”
原来是个热心肠,正好花听需要些当地的信息,便同车夫谈论起九曲县周围荒地的情况。
车夫很认真地回答了花听的所有问题,最后嘱咐花听道。
“这九曲县周围的荒地几乎都是无主之地,唯有位于九曲县东南方向的那片荒地是属于叶家的,小娘子莫要误以为是无主荒地,到时惹到了叶家,小娘子怕是要吃亏。”
花听正愁找不到资助她开办学堂的土豪强绅,听了车夫的话道。
“这叶家莫不是有什么门道?”
“嘿,何止是有门道,叶家大郎做了大官,二郎在荆府任职,如今全家搬去了荆府,特意留下东南的那块荒地,听说那是块落凤宝地,曾经有真龙借此地歇脚,否则叶家岂能如此兴盛。”
落凤宝地却是真龙歇脚?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谣言也有人信,花听但笑不语,车夫自顾自地又道。
“小娘子也别不信,那教唆欧阳夫妇谋杀亲孙子的张婆以前就是叶家的下人,后来叶家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来九曲县养老顺便照看那片荒地,可谁知那张婆居然干起了神婆的买卖跑去桃花镇落脚。
一会儿到了那片荒地你就能看到了,那片荒地边上盖的院子就是叶家给张婆盖的。”
闻言,花听来了兴致,催促车夫快点将车赶过去。
到了车夫所说的荒地,果然见到了一处破败院落,花听里外看了圈,像是修建过后就没住过人。
“张婆可有儿女?”花听回到马车上问车夫。
车夫催马前行,与花听闲聊起来。
“没有,那张婆与我算是远房亲戚,早先我母亲在世时经常与我母亲走动,所以我对她还算知根知底。
张婆在叶家做了一辈子奴才,无儿无女,本是叶家太夫人院里的粗使婆子,后来太夫人暴毙,主人家慈悲,不但给了她卖身契还送了她不少银子养老。”
“如你所说,张婆应该不缺银子,怎么非要跑去桃花镇做神婆?”
车夫叹口气道,“谁还嫌银子扎手呀,何况张婆那人视银子如命,当然是哪里能赚到银子去哪里。”
“可为何她不在九曲县做半仙非要去桃花镇?”
车夫语塞,他还真没想过这些。
车夫奇怪道,“小娘子为何对张婆的事如此上心?”
“呃……”花听咬咬牙认了,道,“因为若不是张婆唆使我夫君祖父母,我夫君也不会险些丧命,所以我想多知道些关于张婆的事情,或许能找到罪证替我夫君报仇。”
“你夫君?”车夫恍然大悟,拍手道,“哎呀,我怎么忘了,泰山府君指婚小娘子与欧阳家孙子的事。”
说着,车夫赞道,“小娘子果然仗义,不过张婆的事我也就知道这些,你若想了解更多,可以去桃花镇找古婆,古婆与张婆走的最近,最是知道张婆的情况。”
命车夫将车停在琳琅阁前,花听付了车钱下了车。
到申时还有段时间,花听独自进了琳琅阁,打算先到处看看,挑出几样自己喜欢的,等欧阳及来了帮她参谋下再买。
花听才进到琳琅阁内,迎头就见花家五兄弟来了三,老二老三老五围着花拂正在挑选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