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闻言接过药膏,小心翼翼的往伤口上抹去。
却不想刚抹上一点,就听柳如画“啊”一下,叫了出来。
“你下手这么重,找死是不是?”
柳如画的手用力按着桌面,表情痛苦。
“小姐误会了,您之所以会疼是因为这药的缘故,它在修复您的神经,所以您才感受到了疼痛。”
柳如画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明白了。
她原来手都抓成了这样也不觉疼,是因为她神经坏了,而现在能感觉到疼了,是因为这药将她的神经恢复了。
这么说来,这药确实有效。
不过,这神经是什么?她原来怎么没有听说过?
柳如画开始还能思考,可是慢慢的,随着药膏越抹越多,她的痛也逐渐加剧,别说思考,就连思想都控制不住了。
“疼死了!别抹了!停手……别抹了!”
那只涂抹药膏的手被丫鬟粗略的按着,而另一只手却胡乱的扒拉起来,有几次差点将药膏扒掉地上。
旁边另一个丫鬟见状,连忙走过来,将她那只乱动的手抓住,约束起来。
“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还不快放开本小姐!”
“痛啊……别抹了!滚开!”
柳如画不住的大声喊着,屋内之人的头都被她喊大了。
特别是卖药那人,此刻心中不停想着:还是他家小姐好,还是他家小姐乖……
终于,‘酷刑’结束。
柳如画痛的加上喊的,已经快要晕厥。
“可以了吗……”
“回小姐,已经抹好了。”丫鬟松开她,将她扶至床上躺下。
“什么时候才会不痛了?”
“待小姐的伤处长好之后。”
长好才能不痛……已经被自己抓成了这个样子,那得多久。
柳如画闭上了眼,昏昏欲睡。
那人则看向小厮,伸手道:“剩余的银两。”
小厮很痛快,直接将银票给了他。他见钱已到手,便起身告辞。
他走后,床上的柳如画突然睁开了眼睛,吩咐小厮:“将人解决,银票拿回。”
“是,小姐。”
……
“阿离哥哥,这人真坏!”
屋顶上,一个肉团手拿一块瓦片,愤愤不平道。
“那狗腿子带了那么多人去追了,初一他自己能应付吗?”
苏离从她手中将瓦片拿了出来,而后放回了原位。
“放心,初一一人足以。”
初一,便是方才去给柳如画送药得那名男子。他本是姜松桦安排在姜半夏身边的暗卫,这次却被姜半夏临时调到明面上做起了卖药的。
姜半夏将事情都交待好后,便同苏离到了屋顶看戏。
不得不说,这屋中的情形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她没有想到这柳如画私下里居然这么粗暴,也没有想到她师父这痒粉会如此厉害。
连皮都抓没了……
艾玛,有点那啥了啊!
柳如画下完命令后,便真的睡了过去。而姜半夏见这里戏已落幕,便和苏离去追初一。
在他二人追上初一时,柳如画派出的人已经被初一解决了大半。
没有行人的路上,一群人正在进行着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