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这二十七道光柱吐出的龙珠逐渐合二为一,林逍无动于衷,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这就是你的底牌么?原来是凝练全家族气运的法宝,这法宝应该没有品级,不过在你手上发挥,应该能让你的实力迈上一个全新的台阶?”
魏滦没有说话,现在的他已经专心致志,右手五指如钩,继而紧握成拳朝着天上举起。
足足二十七点蓝色光芒就这么融合在一块,骤然绽放出最为强烈的光辉,现在正好是大白天时候,这道光芒出现,可与烈日争辉。
光柱陡然砸下,从林逍身边擦肩而过,直挺挺的落在魏滦的身边,不是那种在过程中逐渐放缓过程,而是一直保持着那等坠落速度却在最后关头陡然停下。
没有惯性。
也正因为如此,一圈气浪以魏滦为圆心震荡扩散四周,震起阵阵白烟。
围绕着魏家地界边缘冲天而起气势汹汹的蓝色光柱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缓慢的一点点降落,直至彻底没入地面,归于平静。
自始至终,那立于上空的白衣年轻人面无表情,背后那把逍遥剑则是发出阵阵剑鸣,那股战意几乎化为实质。
魏滦摊开手心,任由那由二十七龙水珠凝聚而成的光点落在自己的掌心。
哪怕已经全部融合,但这枚水珠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原来的大小,原来的特质,只有原先绽放出来的光辉才是最大的变化。
“你刚才说的只对了一半。这龙水珠的确是一件凝聚我魏家气运的法器,但它和法器又有所不同。至于有什么不同。”
说到这里,魏滦猛然抬头死死盯着上面的年轻人,露出一抹狰狞笑容,与此同时,掌心上的那龙水珠就这么融入了他的手中,消失不见。
如刚才那二十七道光柱没入地底一般,不着痕迹。
“那得你来看看我有什么不同!”
这最后一句话说完,魏滦的气势陡然一变,从原先的逐渐萎靡开始如登山之人一路畅通无阻节节攀升。
魏滦浑身上下充斥着蓝色光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漂浮着,一双明亮的眸子被蓝色气流充斥。
咔嚓一声,脚下的地板蛛网般裂开,继而就是炸起一个巨坑。他本人消失不见,化作一道长虹从地面划出一个弧度撞向白衣年轻人。
林逍手腕一转,手中的逍遥剑就这么抛到空中,微微侧身。
一道蓝色光芒从他的面前一掠而过,就这么擦身,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这气势如虹的冲击。
在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变得无比缓慢起来,四目相对。
魏滦眼神诧异,而他则是淡然,抬起手接住落下的逍遥剑顺势递出一剑,直接砸在对方的后背上。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从那边传遍全城,那等响声,就连汹涌大江之水拍打礁石都远远不及。
吃下这一剑的魏滦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就这么被那把剑硬生生压出一个巨大的弧度,紧接着身形砸落。
短短的交手过几招,不管魏滦怎么出招,仿佛林逍都能轻而易举的接下并且反击,每一次都显得轻描淡写。
这样的视觉冲击给予三人无疑是巨大的,内心的那点仅存的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
连打开家族气运的魏滦也不能与之一战,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强?
下方刚刚炸开,仿佛不服输的魏滦顺势起身张口一吐,便是一条青蓝色的水龙张牙舞爪。
“恶心。”脚下一圈火焰冉冉升起,最终将林逍的全身覆盖,头顶一个火红色的鸟蛋静静悬浮。
那鸟蛋随着火焰的灼烧顷刻间炸裂,一声朱雀鸣叫响彻天地,随之出现的则是一片火海在东凤城的上空铺张开来。
这一幕,才是真正的绚丽,好像是一张被子,就要从天落下,轻轻的盖在城中。
“老爹,我听人说水克火,你懂的多一点,你说说呗。”
“水的确克火。”
一幕小时候的画面不由自主张开,林逍嘴角扯了扯:“放你娘的狗屁!”
朱雀闹海,顷刻之间足以让一片大海干枯裂地。
火海和水龙之间的碰撞,只是这招朱雀闹海直接吞没一整条水龙,根本没有任何声响。
比如老爹打儿子,敢叫一声打得更惨?
只是这次魏滦可不仅仅只有这招,紧接着足足数十道与刚才如出一辙的水龙凌乱挥舞,但无一例外都是朝着林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