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小碟榅桲。”凤卿晚捧起一卷兵书:“今晚风公子会来,你把下人们支开些。”
“是。”雨岚领命。
三更刚过,凤卿晚似乎听到了刀枪打斗的声响。凤卿晚拿起月影剑,出去一探究竟。
推开房门,打斗的声音更清晰了些。接着,风骅欠揍的哀嚎声划破夜幕:“小雅雅救命啊啊啊啊啊!”
凤卿晚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
只见风骅背上背着一个超大的黑色包裹,艰难的躲闪着白玉堂的画影剑。
说时迟那时快,风骅一个躲闪不及,画影剑勾破了黑色包裹,里面血红色的木牌散了一地。
——风骅的武功本来就菜,背上十几斤重的木牌就更菜了。
凤卿晚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砰砰直跳。这傻子走正门会死吗?!把任务血牌誊一份会死吗?!
“都给我住手!”
凤卿晚都要被气得神志不清了,偏偏风骅还躺在地上继续哀嚎:“小雅雅,疼死我了……”
“活该!”凤卿晚狠狠的踩住了他的胳膊。
“嗷——!”这声哀嚎似乎更情真意切了些。
白玉堂随手捡起一块令牌,上面血色彼岸花的印记在月色下显得尤为恐怖。
“风雅颂?”他随手将令牌丢在地上,垂眸看向凤卿晚:“没想到,你的身份还挺多的。”
凤卿晚咬着嘴唇,蹲下身去捡令牌:“我知道你们这些正派人士向来瞧不上我们,但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愿意继续跟我当朋友你就走啊,或者试试看你能不能一剑杀了我。”
白玉堂低声道:“你知道魔笛公子的命在黑市上有多贵吗?你身边的人还是换个机灵些的吧。”
凤卿晚瞥了一眼满脸怒火的风骅,回道:“他叫风骅,风阁阁主。”
“你让这样的人管情报?”
“喂你什么意思?”风骅爬起来,不满的大喊:“小爷我怎么就管不了情报了?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长的又丑吃的又多,你出来都不带脑子的吗?”凤卿晚冷笑:“三秒钟内消失,否则我把你的脑袋卸下来!”
风骅气急:“小雅雅你哪边的?”
见凤卿晚的长剑出鞘,风骅脚底抹油转身就溜。
凤卿晚和白玉堂蹲在地上,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令牌。
凤卿晚有些泄气:“刚刚竟然忘了问问风骅一共有多少块了。要是落下几块,等天亮巡视的侍卫看见就完了!”
半晌,白玉堂突然道:“抱歉。我听到屋顶上有人就贸然出手,怀了你的事。”
“那是他脑子有毛病,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凤卿晚又摸到一块令牌,差点被上面写的内容笑到:“刺杀褚千秋,夺取月影剑?——我不反杀了他,真是愧对魔笛公子这四个字!”
“这里有两块是要杀我的。”白玉堂递给凤卿晚两块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刺杀锦毛鼠白玉堂。
“三万两黄金啊……”凤卿晚看看令牌,再瞅瞅白玉堂,笑容愈发诡异瘆人。
“你尽管试试看。”白玉堂面色不变,继续摸索令牌。
“没劲儿。”
凤卿晚冷哼一声,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