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所有人包括公孙武在内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公孙武毕竟是当了公孙家家主多年的人,他的脸上不见丝毫慌乱,背着双手,眼神儿微眯,淡淡地说道:“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小子我带走,十株准仙品灵药,外加二百亿灵石!”叶孤城看了一眼脚下的公孙志平静地说道。
公孙武正要发怒,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武儿,你年底再纳几房小妾,来年多添几个大胖小子吧,我们还等得起。”
这苍老的声音说完便不再说什么了,但公孙武却从中听出了很多意思,他有些不忍地看了公孙志一眼,眼神儿随即坚定起来。
知子莫若父,公孙志干出的那些个荒唐事儿,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不好太狠心。
但是,这一次公孙志在拍卖会上的所作所为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期待彻底给粉碎了。
且不说那些被公孙志招惹后还没找上门的巨头们,先前那个英俊公子必然是公孙志惹下的仇敌之一,只此一人差点就让他公孙家万劫不复了。
身为家主,公孙武自然得从整个家族的利益考虑,何况这个儿子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想到此处,公孙武随后掷出一枚储物戒指,储物戒指直击叶孤城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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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储物戒指已经到了叶孤城眼前,眼看就要击中叶孤城的面门了。
“叮”!
那枚闪电般射向叶孤城眉心的储物戒指稳稳地停留在了叶孤城的两指间。
这一幕落在公孙家众人的眼中,令得他们心神又是一阵巨震,他们自认为没几人能接得住公孙武这一手,但却被眼前这白发小子轻松接住了。
就连公孙武也心头暗凛,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这一举动的深刻含义,但此时都成了浮云。
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孤城和他脚下的公孙志,公孙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们走!”,说完他便率先向府邸深处走去了。
那些公孙家的族人看了看叶孤城和公孙志,有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有的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有些则是有些不忍,但既然家主都下令了,他们也不好自作主张,故而纷纷退走了。
公孙武边走边揉着自己的眉心,感到一阵头大,这也不怪他实在是家里有一头母老虎啊。
没错,公孙志的亲娘正是那头母老虎,也正是她这些年明里暗里使坏才毁了公孙武一房又一房小妾,就连那些小妾诞下的子嗣也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害了。
与此同时,她又把公孙志给宠上了天,这才养成了公孙志这目空一切,嚣张跋扈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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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公孙武一向事务繁忙,且又对这正牌夫人无法用强,一切皆因他对她心有愧疚。
不过,这次他公孙家老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但对他来说却成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怎么对付他房内那个母老虎的诘难倒是成了悬在他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内安好了,外比攘,内祸则外溃矣。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公孙武只感觉头大地回了自己的书房。
那些公孙家族人见此场景立即返回了各自的住处,既然嫡系主脉已无后嫡,那他们这些支脉可就大有文章可作了。
叶孤城脚踩着公孙志,神识探入那枚储物戒指查看了一番,这才拎着死狗般的公孙志满意地离开了公孙家府邸。
此时的公孙志再也没有了先前那飞扬跋扈的模样,他知道这是家族彻底放弃了他,也必然不是他老爹的真实想法,但他老爹恐怕在这件事儿上也做不了主。
失去了家族依仗的公孙志顿时意识到自己那些嚣张跋扈举动的可笑,尤其是当他看见那些公孙家族人眼里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弃的时候,他也彻底地清醒过来了。
如果说这只是家族里对公孙志的第一次打击,那么当叶孤城拎着公孙志出了公孙家府邸后的一程就是对他的第二拳重击了。
叶孤城拎着公孙志刚刚走出公孙家府邸,入眼所在许多城中人都挤在公孙家府邸门外等着看戏,当他们看见公孙志如死狗一般被人拎着,许多人脸上的嘲讽和鄙夷再也不加丝毫掩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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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看着叶孤城手中的公孙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公孙志虽不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的神态和动作,他也大致猜出了一二。
对叶孤城来说,那些吃瓜群众们的话就如同说给他听的一般。
“真好啊!公孙家这个小子居然也有今天,真是老天爷开了眼啊。”
“这个猪狗不如的小畜生难得有今天,不行,我得赶紧回家放炮庆祝一下,唉,就是可怜了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子呐。”
“真就该把这个可恶的小子给一刀一刀地凌迟弄死!”
“也不知道那位白发老前辈会怎么处置公孙志那个小子,可千万别让他再出来祸害我们了啊。”
“我那可怜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啊!你在天之灵可看见了?这个小畜生终于要遭报应了啊!”
“轰隆”!
似乎是围观众人的心声被上苍听到了一般,一个又一个炸雷在高空中响起,天空很快便下起了大雨,如同天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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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公孙志是真正感到了自己人生的悲凉,如果说他先前还想着能侥幸,那么现在是真的绝望了。
叶孤城拎着形同死人的公孙志回到客栈,将他直接丢给了探宝貂,探宝貂和海东青顿时喜出望外地带着公孙志处理去了。
独坐床前的叶孤城又开始发呆了,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可爱女孩,都是他与她的过往,尤其是那片山谷成了他心中永恒的印记。
却说叶孤城带着公孙志离开后,公孙家府邸外围观之人也都纷纷散去了,公孙武正在书房独自沉思却被公孙志的娘堵了书房,两人大闹一通,公孙志的娘气吼吼地甩门离开了。
公孙武正坐在书桌后暗自郁闷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公孙武的书房里。
等到公孙武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在书房里坐下了,整个书房内更是被那人的“域”给完全笼罩了。
这也怪公孙武大意了,被他那蛮横霸道的夫人大肆谩骂和奚落了一通后,公孙武一时沉浸在了郁闷之中,心外已无它物了。
公孙武本就是在自己书房里,他完全不会想到有人敢直接出现在他的书房中,所以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来人是一个面目威严的中年人,一身气势十分强大,且隐而不发,此刻中年人正面色有些阴沉地紧紧盯着公孙武,若叶孤城在此,他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这人居然就是薛邈。
公孙武毕竟是做了多年家主的人,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神态自若地看着坐在那里的中年人问道:“阁下何许人也?深更半夜闯入我公孙家府邸似乎不太妥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