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终于展露笑容,万航舒了一口气,伸手就把她怀里搂。
赵静姝气还没消,小粉拳直往万航胸前锤来。
不多会儿,两人闻到一股糊味儿……
万航无奈地道:“干柴烈火太旺,春笋都给闷糊了!”
好在接下来,添柴的姑娘认真地照顾火候,万航这才把那剩余的菜好好炒完。
赵静姝鼻头粘着灰,肯定是边添柴边抹脸时粘上的,万航打湿食指,为她刮蹭着。
“还有吗,还有吗?”
等会要六七个人坐在一起用餐,要是满脸碳灰,那就真成景了,她把脸凑上万航的眼前,小嘴巴巴地问。
万航笑而不答,往前一凑,就啄在她娇媚的脸蛋儿上。
“万渡之,你……”
此时的她比赵煜在府时要欢脱灵动些,多了一分活色生香的俏皮。
许是在宫里待过几日,见到不少宫墙内女人的哀怨,“赵煜”一事停当之后,赵静姝就像一只出了笼的鸟儿。
万航那夜的解释虽然没有完全打消他的疑虑,但是他对她的紧张,让她得到了满足。
那是一种被在乎的感觉,只要被他在乎,那不管是做什么,不管流过多少泪,都值得!
赵静姝把那当作是他的回应,她的念念不忘,不再是单向的奔赴了!
万航执意要她搬去砖街巷,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肯。
大概是那天的关于女性独立的话题,深深中伤了她,他发现赵静姝虽然笑,但二人关于生活的交流明显少了。
他要忙于那本“密码本”的编排,有时在砖街巷一呆就是一整天。
但是不管多晚,他都会每日赶回赵府,只为看心爱的姑娘一眼。
赵静姝不再是以往华丽的豪门小姐打扮,她有时梳着新潮的发型,有时穿着英姿飒爽的箭袖装。
印刷的版面终于定了,万航早早从楼外楼去了清波门。
进门就看到一个娇俏的身影,手持长戟耍得有模有样!
“姝儿……”
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尽是薄汗,高耸的长发飘扬在她的肩头,与赵泽川眉眼相似的英气,让万航看呆了!
他抬手扶额,忍不住暗骂自己:
敢情自己说的独立,她理解成了要自强,不要别人保护?!
真是个理解力非常棒的姑娘!
但是万航却一点也笑不起来!
“渡之,你看我练得怎么样?”
她骄傲地扬起脸来,右腿后撤,双手持戟,在他面前挽出一个花枪!
“姝儿……这!”万航惊讶道,“你从何时起舞枪弄剑的?”
“有些时日了!都是哥哥教我的!”
“长缨……他竟然同意你如此做?”
万航言外之意是,宠妹狂魔赵泽川啥时候转了性,舍得自家妹妹吃苦了?
“哥哥说,万渡之所虑不差!假如当年的皇室众人皆会武艺,何至于举国上下落到这步田地呢!”
听到这些话,万航更加震惊了!
这兄妹俩莫不是真的被“丧父之痛”磨去了那股子傲气,竟然顺着自己的意思安排起生活来。
万航走上前,伸出手掌,摸向赵静姝的额头。
她的额头不宽不窄,刚好万航一个手掌的宽度。
他冰冷的掌心触到那因为活动而发热的额头,竟有些不舍得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