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什么？”

“我找找看是不是有人监视我？”

“嘁——”

万航往宽椅中一坐，靠在椅背上，皱眉望向他。

“你这一日，连个人蝴蝶都没见着，又怎知我干了什么？对了，宁恕呢？”

屠术大喇喇往他前面一坐，“交出去了！”

“交给谁了？”万航突然不淡定了！

“今夜宝哥有事与你商谈，你尽可以去问他！”屠术口气不咸不淡，一副与自己无关的做派。

“这不对呀，宁恕不是你的菜吗？你怎么舍得……”

“打住，我说过，我与你不同……我连自己都舍得，还有什么舍不得！”

屠术往后一靠，二郎腿翘的老高。

看他这样，万航也不敢多问，把白日与韩世瑜的谈话对他讲了个大概。

“韩世瑜，想必你已与宝哥谈过，我如你们所愿将他差遣去，但是你们也得保证他的个人安全！”

想起那张稚嫩的脸庞，万航心里直打鼓。

“打入金国内部困难重重，他们亦知宇文先生雄才伟略，所以试图接近者，几乎无一生还……

我并不是一定要你派他去，要他自愿才可以嘛！”

“少说风凉话！”万航听他马后炮，就来气，拿起一个青桔就丢了过去。

“啧啧啧，你的人调派出去就心疼，敢情宝哥的人不是人？”

“屠贯虹，你少阴阳怪气的！”万航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他多谈，“快说说，宁恕到底怎么回事？”

屠术被戳中心事，也一脸不悦。

两人互相专门戳对方痛楚，心里皆不爽，屠术抬脚就踢了过来。

万航不服，一个横扫又给挡了回去。

你来我往数个回合不甚过瘾，拳法也一并用上，手脚并用，打得不可开交。

屠术明显占据上风，但是他每次出击都不击其要害，总会留一线生机。

万航知道他在训练自己，招招狠厉，专攻其要害。

“杀心一动，必乱阵脚！万渡之，这样必输无疑！”屠术道。

万航则不以为然，“我杀对方，自是不遗余力！”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实令其难辨，这才是制敌良策！”

屠术猛然一个转身，抬脚攻向万航腰腹。

万航本在抵挡其拳法，一时没有防备，结实地挨下这一脚。

但他用脚尖抵住后退的力道，借力回攻，矮身一铲，已经要收回攻势的屠术还无防备，也被铲得往前倒去。

“真有你的！”

屠术不得不打起精神，与他认真过招，“打赢我，我就告诉你宁恕是怎么回事！”

万航也收起玩闹心态，辗转腾挪，集中精力见招拆招。

“宁恕不过是别人手中的石子，你若当真，他人便赢了，懂吗？”

“投石问路？！”

“不错！”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