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走到利兹的面前，蹲下身来，第一次认真的查看长大后的克利。

那个会叫着“大姐姐”的小男孩，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模样了呢。

此时的利兹双目无神的躺在地上，脸上的狗头面具只剩下一半，露出下面无比丑陋的脸，伤疤像蜈蚣一样横七竖八的趴在上面，渗出黄色的脓液。

男人捂住脸笑了起来，蜷缩着的身体抖动着，像散架的骨头一样，血色的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滴落在大地之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伊莉雅认真的询问道，自己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他所说的自己做过的更过分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想起来吗？”

利兹的手从手上拿下，轻浮的想要摸上少女的脸颊，被对方一巴掌拍下。

“啧，装什么呢，和史特那群人，不知道睡了多少回了。”

“你胡说什么！”

“啪”的一声，男人露出的左脸上浮现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伊莉雅羞红了脸，手停在空中，愤恨的瞪着男人。

“赶紧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陌走过来，俯视着下面的男人，死亡的气息在背后浮动着。

“咳咳咳咳咳！”

利兹捂着肚子咳嗽起来，似乎要把内脏全都吐出来一样，一手住在地上的草根，费力的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是我父亲还在，一定会对你很感兴趣。”

明明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男人的双目却神采奕奕，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真想知道，这个婊子怎么勾搭上你......”

“闭嘴。”

男人被陈陌一脚踹到旁边的树上，整个人跌落在土地上，呕出一大口鲜血，红色的液体濡湿了胸前的一大片。

“你有两个选择，自己主动说出来，或者是我来帮你搜寻记忆。”

“但过程可能不太好受。”

在陈陌威胁的语气下，利兹愣了一下，缓缓的垂下脑袋。

就在两人以为对方已经认输，几分钟后，利兹竟然捂着肚子笑了出来，血液从喉咙里澎涌而出，男人随意的用袖子擦了一下，抬头直勾勾的看向陈陌。

“我听过太多这样的说辞，但只有你，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利兹艰难的挪动着身躯，慢吞吞的换了个姿势靠在树干上，“虽然我快要死了，但是我还是挺怕疼的。”

“你想知道什么？”

陈陌蹲下身来，“为什么要伤害伊莉雅，是谁派你来的？”

利兹的脸上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看向旁边的伊莉雅，“这当然要问我们的圣女大人了。”

“是谁，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伊莉雅实在按捺不住，“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哈哈哈哈哈！”

好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利兹捂着嘴又咳出一滩鲜血，男人调笑的眼神突然变得阴狠愤怒起来。

“是谁，当初来色尔山脉，找我父亲的遗物！”

“是谁，要将莫姆村的人杀的一干二净？！”

几乎是嘶吼发出的声音，怨恨与绝望夹杂在其中，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少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伊莉雅看向怨毒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的确来过色尔山脉，但那是为了清理魔物，我绝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呸！别在这里惺惺作态！那个蠢猪分明说是圣女的命令！”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