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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坍塌(2)(1 / 1)

月陨 加冰十八子 1086 字 2022-06-22

塌陷的时空仍在慢慢的收缩,阿斯莫德的骨架就这样静静的瘫倒在这个空间内,和她伤口上的猎人号一同等待着死亡的将临。

猎人号完全无意识的躺在阿斯莫德的伤口上,和让娜处于连接断开的状态。

周围不时的有落石从上面掉下来,多亏了阿斯莫德的尸骨才没有砸到猎人号,而那些破碎的岩石就这样一直顺着朝下,迈向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假如说让娜和猎人号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的话,她们很快也将会和这些岩石一样,被吞没在无尽的深渊之中。

但失去了光芒的猎人号再也不是黑暗中的一道蓝光,而只是一堆没有生机的钢铁罢了。

而此刻的让娜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似乎就在阿斯莫德痛苦的吼叫中,让娜的灵魂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昏迷中的她仿佛能听到一个声音,她不知道这个声音究竟来自哪里,是恶魔?还是自己……

“4081德尔塔ch-21.”那个声音轻轻地念着让娜的编号。

一片白,让娜猛地睁开双眼只能看到一片白,白色的世界前方有一扇白色的门,只有一扇门,没有任何墙壁的门。

“ch-21.”那个声音又一次呼唤着让娜的编号。

让娜朝着那扇门,也就是声音的方向迈出一步,脚下白色的大地就如同水面一样泛起了涟漪,似乎还能听到蜻蜓点水一样动听而沉寂的声音。

“叮——”清脆的声音穿过了让娜的脑海,这声音似乎在许久之前听过,但是她却没有记忆。

走进那扇没有墙壁的门,让娜并没有选择从门的两侧先去偷窥门后的场景,而是伸出了手敲了敲那扇纯白的门。

“呜——”那啥吱呀作响的门慢慢的打开,仍是一片惨白,白色的长桌、白色的椅子、白色的桌布和桌子对面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看不清人脸的人。

完全的白色使得让娜的视觉开始不适,她稍稍闭上眼睛,朝前走了两步,完全不敢去正视前方的那个人。

“ch-21,”对面的那个人继续说,“别来无恙啊。”

“我死了么?”让娜问对面的那个人,她听维克多说过人死后可能会进入到另一个奇异的世界,让娜本来是不相信这些的,只不过此刻的景象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了这句话。

“暂时还没有,”那个人回答让娜说,“所以为什么不先坐下呢?”

让娜并没有听她的话坐下,依然站在那个白色的椅子旁边,努力地躲避着闭上双眼也无法躲避的强烈白光。

让娜似乎有些疲惫了,她低着头,但即便是地面也是一片纯白。

她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又无力的放了下来,说:“那么,你有找我来干什么?”

“来帮你认识一下你自己。”那个人似乎等让娜这个问题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不需要。”让娜干脆地回答说。

“你会知道你需不需要的。”那个人站了起来,转过身开始背对着让娜朝前走。

而白色的世界忽然间有了色彩,蓝色,完全无瑕的蓝色。

如同绸缎、颜料、宝石……各式各样的蓝色铺满了白色世界的背景,前面那个人的脚步声如此清脆,清脆到仿佛直接从让娜的脑中发出的一样。

“这是你刚刚降生时候的事情,”蓝色的幕布缓缓地拉开,前方的那个人说。

她虽然一直在行走,但似乎和让娜的距离始终就是那么的远,无论让娜是走动还是站在原地。

“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让娜能看到一个婴儿被装在容器内从流水线上下来,另一边的虚拟屏幕上公布了她的编号“4081德尔塔ch-21”。

“这是你刚出生时侯的事情,”那个人仍然是背对着让娜的,“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后来你就长大了。”

“这些不用你告诉我,”让娜看着幕布合上又打开,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你当然知道,但很可惜,你忘掉了,”那个人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拐杖,指着幕布那边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孩子,“那么,你还记得他是谁么?”

“我没见过他。”让娜能在那一堆孩子中找到自己,也能找到维克多和马蒂尔达,看起来那个时候他们三人还远没有那么亲密。

“你见过他的,只是你小时候的朋友,看来你确实忘了很多。”

“他的编号是多少。”让娜听那个人这么一说倒觉得他或许是有些眼熟,只不过自己确实记不起来了。

“你不应该问这个问题,ch-21,”那个人走在前面顺手把蓝色的幕布合上,“德尔塔的记忆中是不应该有逝去的人的,他已经死了。”

“怎么……”让娜本想要问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的话也提醒了让娜,德尔塔是不应该只记得过去的。

“然后,你长大了,你们三个人总算是认识了。”那个人拿拐杖将幕布拉开,上面的让娜、维克多和马蒂尔达明显比现在要年轻青涩许多。

“那么,他是谁?”那个人指着维克多问让娜。

“4081德尔塔ld-87,”让娜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老实地回答眼前这个陌生人的问题,只是感觉似乎有一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那么她呢?”拐杖又指向了马蒂尔达。

“4081德尔塔gq-42,”让娜当然记得马蒂尔达的编号,“你在愚弄我么?”

“你不应该记得她,她已经死了你知道么?”那个人忽然转过身来,让娜清楚地看到那个人长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gq-42已经死了,这个编号早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编号,这个话你是明白的,但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看着这个可爱的战友牺牲的时候,你的内心竟然在窃喜。”那个长着和让娜一样面容的人快步走进让娜,几乎是审讯一样地咄咄逼人,追问着让娜,让她给出一个答案。

红色的绸缎从后面扼住了让娜的脖子,猩红色中,让娜之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