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得找个地方把车开到树林附近。”拉维说,他们在树林里追了好几分钟,想找个这样的地方,直到路变黑了,两边都是树木,他们一起发现了一地。
皮普指了指,然后把车开到森林边的草地边上。
“我敢肯定警察在这里搜过上百次了,因为这是离麦克斯家最近的树林,”她说。“但我们只能说萨利尔设法把尸体藏在了这里,皮普和拉维再次下车,26:18。
于是他打开后备箱,把她拖了出来。
皮普重新做了这个动作,注意到拉维下巴上的肌肉绷紧和放松,他可能会做恶梦梦到这样的场景,他善良的哥哥拖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穿过树林。
但也许,过了今天,他就不用再想象了。
她说:“萨利尔得把她带到很远的地方,远离大路。”皮普模仿着拖着尸体的样子,她弯着背,慢慢地踉跄着向后走。
拉维说,“这里很隐蔽,远离公路。”皮普拖着她穿过树林大约200英尺。“
是的,她放开了安迪,29:48。
“好吧,”她说,“所以洞一直是个问题,他怎么可能有足够的时间挖一个足够深的洞呢?”
“但是,既然我们到了这里,”她环视了一下被太阳晒得斑驳的树木,“这片树林里有不少倒下的树木。
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挖掘,也许他找到了一条为他准备的浅沟,可能是那里,她指了指地上一大片长满青苔的洼地,一根干枯的老根缠绕在里面,还附着在一棵倒下已久的树上。
拉维说:“他需要把它挖得更深。她一直没找到,给我们三到四分钟的时间来挖掘,时间到了,她把安迪的尸体拖进洞里,然后他就需要再把它填满,用灰尘和碎片盖住她。“
“那就这么办吧,”拉维说,他的表情现在已经坚定了。
他把箱子尖戳进土里,把一团土踢进洞里,皮普也照做了,用泥土、树叶和树枝填满小沟渠。
拉维跪在地上,把一整抱的土扫到安迪身上。
“好吧,”他们做完后,皮普说,眼睛盯着森林地面上那个曾经的洞,现在看不见了。
“所以现在她的尸体被埋葬了,萨利尔会往回走。“37:59。
他们慢跑回到皮普的车里,爬进去,把泥土踢得满地都是,当一个不耐烦的人试图通过时,喇叭向他们尖叫,皮普转过脸,咒骂着,她的耳朵一直伴随着喇叭响个不停。
当他们回到维尔路时,她说:“好吧,现在萨利尔开车去罗默,豪伊正好住在那里,他把安迪的车扔了。
几分钟后,他们把车开进了街里,皮普把车停在了豪伊的平房看不见的地方,她让他们后面的汽车发出信号。
“现在我们走到我家,”拉维说,试图跟上皮普,她的脚步几乎要跑起来了。
他们都全神贯注,说不出话来,眼睛盯着自己沉重的双脚,踩着据说是萨利尔多年前的脚步。
他们赶到辛格家门外时,气喘吁吁,浑身暖洋洋的,皮普的上嘴唇上淌着一层汗珠,她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拿出手机,她按了定时器上的停止按钮。
那些数字从她的身体里冲了出来,一路降到了她的胃里,它们开始颤动起来。她抬头看着拉维。
“什么?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搜寻着。“所以,”皮普说,“我们给萨利尔的时间上限是45分钟。
我们的重现在最接近的地点,以一种几乎不可思议的快捷方式进行。
“是的,这是最快的一次谋杀。”然后呢?皮普把手机递给他,给他看计时器。“
“五十八分十九秒。”拉维大声念道。
拉维,他的名字在她的嘴边闪过,她突然笑了起来。“萨利尔不可能这么做,他是无辜的,这张照片证明了这一点。
“小心大便。”他后退几步,捂住嘴,摇了摇头。
“不是他干的,萨利尔是无辜的”眼神肯定,然后他发出一种声音,这种声音在喉咙里慢慢地增长,沙哑而奇怪,那声音突然从他嘴里发出来,一阵狂笑掩藏着难以置信的呼吸声,笑容在他脸上慢慢展开,就像一块又一块肌肉慢慢展开一样。
他又笑了,那笑声纯洁而热烈,匹普的脸颊因为笑得热而泛红,拉维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照在他脸上,笑声变成了一声喊叫,他怒吼着冲向天空,脖子绷紧,双眼紧闭,人们从街对面盯着他看,房子里的窗帘在抖动,但匹普知道他不在乎。她也没有,看着他在这个生涩的,困惑的快乐和悲伤的时刻。
拉维低头看着她,欢呼声再次爆发,他把皮普从她的脚上抱起来,一个明亮的东西在她体内呼呼作响,他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她笑了,眼里含着泪水。
“我们做到了!”他说着,笨拙地把她放下来,她差点儿摔倒。他向后退了几步,突然显得有些尴尬,一边擦着眼睛,我们真的做到了。
“是足够的吗?我们能拿着那张照片去找警察吗?“
“我不知道,”匹普说。
她不想把这一切从他身边夺走,但她真的不知道,也许这足以说服他们重新审理此案,也许还不够,但我们首先需要答案。
我们得知道萨利尔的朋友为什么撒谎,为什么他们剥夺了他的不在场证明,来吧,拉维走了一步,犹豫了。
“你是说,去问娜奥米?”她点了点头,他向后退了几步。
“你应该一个人去,”他说。
“如果我在那里,娜奥米不会说话的,她不能讲话,我去年碰到她,她看着我就哭了。“
“你肯定吗?”皮普说。
“但是你比任何人都应该知道为什么。”
“这是必须的,相信我。”
”小心,警官。“
“好吧,完事后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匹普不太确定该如何离开他。
她碰了碰他的胳膊,然后走开了,脸上带着拉维的那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