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个,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嗯,本来就因为那个话很多,所以和大家打了一架。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因为你把我从那么大的人群中解救出来了?”
“喂,克洛蒂尔!”
结果啪的一声叫了起来。克洛提尔斯只是笑眯眯地点燃了房间里的油灯。面对他那没有什么反应的态度,苏亚拉感到刚才稍微平静下来的怒火又涌了上来,这个男人不知道,泰然自若地回答道。
“看来有不少人想成为我的新娘。我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
“谁说你是你的未婚妻了?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
“你能来这里,不就表示你要和我订婚吗?”
"不要自作多情了!我跟你这么合得来到底是一种护理,要我说几次?你更清楚我们什么都不是!"
“那你就把护士的责任追究到底吧。我想暂时拒绝给我的婚事,干脆钉上了钉子,不让我说那种话。还有,我喜欢你。其实就这样结婚也没关系。"
“我有关系,你当初是因为失恋才来找我的,那就赶快去找这个人吧。”
“苏亚拉。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但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
“那这个人是谁?”
“嗯……。我不想回答。”
逃避…苏亚拉再次仔细看了看肖像画中女子的脸。这个人确实很像克洛提尔斯。而且最让我担心的是…
“你忘了你把我当未婚妻出卖了吗?”
“……。”
“当然我不打算用这个来还债,但不管怎样,我可以作为消气的参考。”
“你觉得是谁?”
“阿姐……?”
苏亚拉打断话头,看着旁边男子脖子上缠着的紫色围巾。即使很舒服地坐在沙发上,他也不想解开缠在脖子上的围巾。那条紫色底,略带白色刺绣的围巾显然和这幅肖像画上女人的脖子上缠着的一样。可能是察觉到了苏亚拉拉的好奇心,克洛蒂尔斯把手放在了脖子上的围巾上。
“是妈妈。”
“妈妈?”那这位就是你的母亲,那条围巾是…”
“是遗物。不是直接收到的。”
“您去世了啊……”我可以问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确切来说,我也不知道。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去找?那是没有住在一起的意思吗?我还想问些什么,但克洛蒂尔斯的语气似乎要我不要再问了,所以苏亚拉闭上了嘴。并没有追问,而是将“苏亚拉”的肖像画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像第一次一样重新盖上了布。那个红头发的绅士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认为再怎么问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于是苏亚拉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随便看了你。那我先走了。现在一切都如你所愿了,所以你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吧?”
“别这样,住一晚再走吧。夜深了。”
“杜酒店不能空太久。”
"如果你今天不回去,只住一晚,我就告诉你你现在想知道的。"
听了克洛蒂尔斯的话,舒阿拉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关于这条丝巾的事吧?也很好奇我和这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做什么特别奇怪的事。今晚就待在这里吧。那我就告诉你。”
“这么快就忘了吗?”我现在因为你在众人面前出嫁了,还要让我住一晚?求饶都不够了,你怎么还这么厚脸皮?"
什么奇怪的行为?到底是什么?虽然很想大喊一声,但苏亚拉还是强忍住了怒火。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地把身体靠近他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苏亚拉马上伸出了手。当把手放在红色头发上时,克洛蒂尔斯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事实上,由于克洛蒂尔斯的个子高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即使抚摸着苏亚拉的头,也要最大限度地伸直胳膊。
“年轻的小姐从来没有抚摸过我的头。”
“这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经常给我做的。记得给我这个的话,心里非常舒服。所以不要废话,乖乖待着。”
年龄大了一段时间的男子意外地对着苏亚拉的行动也不动。虽然不是预想到她会甩开手,但是这种反应也不是预想的那样,所以苏亚拉不知为什么害羞地干咳了一下。确实,和母亲时期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看着比自己长的克洛提尔斯的睫毛,舒阿拉又说道。
“克洛提尔,即使你再孤单,也不要用你的记忆做那种交易。”
“……交易?”
“是啊。交易。你现在为了寻找能抚慰你孤独的存在,用你的过去为我摇撼。坦白地说,如果感到孤独,就说孤独。一个成年男人感到孤独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
“……苏,到目前为止诱惑过很多女性,但是像你这样的反应还是第一次。“交易?“这里不是和事业对象面对面坐着决定出口品种的接待室。我从来没有感到孤单过。”
“那么,那么多的女人都愿意为你刺激母性本能的言行流泪,睡一晚吗?”还是因为单方面宣布未婚妻而高兴呢?屡次说过,我总是以护士的身份这样站在你的身边。所以说那种话诱惑我也没有用。就算你想隐藏你的心意也没用,所以你就乖乖待着吧。”
把放在头上的手稍微往下一点,这次又遮住了他的眼睛。不知是泄气了还是怎样,无论采取什么行动,克洛提尔都没有特别的抵抗。苏亚拉蒙着眼睛,把脸靠近,在很近的地方清清楚楚地说。
“克洛蒂尔。虽然不知道以前你发生过什么事,但对不敞开心扉的人轻易地说出来,你的过去应该不是没有价值的。所以当你勾引任何女人的时候,不要以你内心的故事为诱饵。"
“交易,孤单,这次是诱饵……你真的只说一些了不起的词。”
"所以,把那些记忆深藏在你的心里,不要让我说这些话。越是珍贵,越像宝物一样珍藏,真正确信是谁就是这个人的时候,就会全部解开。如果是那么确信的人,一定会珍惜地抚慰你的心。"
一定会出现的。
蒙着眼睛的手不知为什么觉得湿漉漉的,可能是错觉吧,苏亚拉小心翼翼地把手往下看。越过窗户,温达的光芒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长长的影子。
“老实说,我现在很生气,但今天我忍了。因为今天我不是作为一个普通的17岁女孩来的,而是作为你的护士来的。好,很好!我们去看看吧。既然我已经出嫁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清醒为止。既然你都这样了,就不要废话,一定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克洛提尔斯的脸渐渐下垂。在再走一段就能到达的距离上,苏亚拉直视着他那雪白的脸。为了给对象提供最适当的环境,如果有必要,护士自己可以成为工具。好,我会成为你的工具。这是为了表面上如此油滑,但内心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的男人。
“在遇到那样的人之前,如果你告诉我,因为你太孤独了,所以想要有人在你身边的话,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当然,我不想要任何代价。"
“为什么,你能轻易地说你不奢求什么?”
从说这句话的男人的声音中,苏亚拉有种无限孤独的感觉。这似乎告诉我们到目前为止有多少人希望自己付出那么多的代价,以及在代价中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心里的某个角落非常痛苦。但是她没有做出悲伤的表情,而是选择了微笑。
“你不记得了吗?“杜酒店”的招牌。
"……招牌?"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晚上孩子咳嗽得厉害吗?那么请一定要访问杜酒店!你很难去医院,护士会随时待命。”
“24小时不休息,施阿拉·佛罗伦萨·克伦巴切。”
克洛蒂尔斯扑哧一笑。看到她的表情,苏亚拉也觉得很可笑,一起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当尴尬的空气因笑容而稍微放松时,苏亚拉从座位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克洛蒂尔斯看到这一幕说道。
"那件礼服,我送给你。"
“啊?我不需要这些。也没什么可穿的。”
“是对今天的到来表示感谢。不知道怎么卖也可以。我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什么啊?那时候把衣服丢了对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来说也不是什么事?但我却被带到这种地方……虽然心里很烦躁,但苏亚拉还是安慰了自己。至少今天看到这个人轻松地笑的样子,觉得有什么收获,心里很满足。好吧。不能光着身子回去。想了想,正要转动门环时,后面的男子握住了他的手。回头一看,红头发绅士的脸就在眼前。
“苏亚拉”。
“……你?”
“对于以后发生的事情,我会提前道歉的。真的很抱歉。”
“你应该为今天的事道歉,为什么还要道歉?”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还有今天谢谢你。塞尔梅得。让马车待命。”
"我知道了,少爷。"
站在外面的塞尔梅德轻轻地低下头走下了楼梯。可能是派对还在继续,虽然还能听到音乐声,但克洛蒂尔斯把我们带到了与派对大厅没有连接的后门。直到上马车为止,克洛蒂尔一直紧紧抓住苏亚拉的手,亲吻了苏亚拉的手。
“苏亚拉,我还有话没跟你说……”
“什么?”
“现在,真的很美。”
还没等说什么,马车的门就关上了。马夫挥了一下鞭子,最后马车开始慢慢移动。透过窗户,渐渐远去的绅士的脸显得无比凄凉,苏亚拉呆呆地望着外面。
第五集,爱的形态
(1862年4月10日,天气很好。)
可能真的病得很重,我叫克洛,他还是睡不醒。被深埋在被子里的他哼哼地呻吟着,我只能坐在旁边默默地擦他额头上的冷汗。今天分明收到了“身体状况不好,不要来”的信,但又听到这样的话,更让我操心,不能不来。当然,我是照顾这个人的人,当然会在意。在进行这样的自我合理化的同时,不知为什么我不得不坦率地承认自己的心和最初的意图有所不同。
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他继续有规律地急促地呼气。听着那个,我的心里也觉得很郁闷。把手背放在额头上一看,像放在火上的水壶一样烫。真有一种滚烫的感觉,我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舀水。与此同时,他与进入房间的威特菲尔德侯爵对视。
“啊…。你好。”
以“又来了吗”的表情看着我的侯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人的脸叹气,不好意思地站着,他就跟我搭话了。
“克洛提尔斯正在睡觉,你可以出去吗?”
“啊?啊,可是……"
“把看护工作交给下人,我想和小姐喝杯茶,有话要说……”
“是我吗?”
伯爵点了点头,唰地走了出去。你想跟我谈谈?什么啊?他又想跟我说不要跟他儿子见面吗?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我还是跟着他走到宅邸的客厅,坐在了沙发上。虽然是金碧辉煌、装饰华丽的住宅,但在那个气氛不太明朗的地方,我不舒服地等待着对话的开始。过了一会儿,茶具准备好了,侯爵才开了口。
"我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现在小姐想知道她和那家伙是什么计划见面的……”
“啊?那个……”
因为有上次听过的话,我就把话含糊不清了。虽然没有想过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合同,但也不能说‘是的,我想成为你的儿媳妇’。他对沉默不语的我再次开了口。
“上次也说过,如果考虑到小姐的未来,最好深思熟虑一下和那家伙的交往。这是作为第三者对小姐的最后忠告。"
“威特菲尔德侯爵,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告诉我吧。”
"不,老实说,小姐真的很满意。比起像木偶一样被关在鸟笼里的小姐,像花中提琴羊一样活泼的女主人进来比较好。可是小姐不是不知道那家伙的本意吗?这是为将来会牺牲的小姐着想的忠告,要说几次才知道?"
“你为什么一直这样说你儿子的坏话?很明显,虽然体弱多病,但他是个善良的人。你就这么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吗?”
虽然没有被骂,但我渐渐感到不快。为什么让别人坐着说自己儿子的坏话呢?还不如说不喜欢我们家的房间,我就装作听懂了…我的八度音阶越来越高,侯爵回答道。
“花中提琴小姐,克洛蒂尔斯对你说过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遇见我之前的事吗?”
“我的意思是,在见到花中提琴小姐之前,你有没有提到过你住在哪里,做了什么?”
遇见我之前的事?你在遇见我之前结过婚吗?还是他犯了严重的罪?虽然从一开始就认为他不是平凡的人物,但不知是否有过华丽的过去。看到我摇头的样子,他长长地叹了几声。怎么也解决不了的郁闷,在那里徘徊的感觉,就像看到了克洛因为哮喘疯狂咳嗽的样子。
“花中提琴小姐,虽然说即使儿子杀人回来也能接受是父母,但是即使世界崩溃,作为父母也有不能原谅的罪……现在你还没有孩子,你根本无法想象那种背叛感和失落感有多大。可是那家伙现在却在对我犯那种罪…小姐也不要因为和我一样的伤痛而感到痛苦,请接受我的忠告吧。在他的反抗心理下牺牲之前。”
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和侯爵简短的问答就已经结束了。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接待室,我又回到了克洛的房间,心情发呆。尼克洛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依然闭着眼睛睡觉。看着那雪白的脸,我想起了刚才听到的话。
你要我在反抗情绪驱使下牺牲之前辞职?那是什么意思?儿子到底又伤害了你什么?
轻轻地走到一旁,尼克洛睁开了眼睛。我在旁边用眼睛打了个招呼,他眨了几下眼睛,急忙用被子猛地盖住了脸。不知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平时懒洋洋的他直到我把被子拉下来为止,怎么也不露脸。问了原因,他用爬进去的声音回答。
“连洗脸都没洗好……我的脸现在非常粗糙。”
“患者说什么呢,应该很闷吧,快下来吧。衣服也湿了很多,要换衣服吗?我会帮你的。”
“花中提琴,不管怎么说,小姐也不能随便乱扯别的男人的衣服。像你这样纯真的小羊,即使是病人,也不知道像我这样的狼何时会觊觎并扑过来。”
“看你这样说,好像没有死的味道。不用了,你就躺着吧。”
“你不无聊吗?”那里有书吗?”
“不,我想看着你的脸。”
我真的很想看看他的脸,但克洛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来平时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我很为难。他直直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