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被眼前一幕,彻底惊呆的守卫牛二,才将将反应过来。
紧接着,便是看了看寒玄衣,又侧身看了看任千楚,才豁然开口道:
“二长老,我看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之前掌令……呃,这位公子已然表明了身份。
说他是【揽月阁】左护法寒玄衣,而且属下已然确认过,他手中的【御剑令】确实无误。
依属下看,他既然敢如此表明身份,想来定然是不应该做假。
要不属下这就去,将此事禀报阁主,这样的话这位公子所言。
究竟是否属实,到时自然是一目了然,也避免了彼此闹出什么误会。”
说完这牛二便要转身离去,不曾想,此时身后却是传来任千楚的一声爆喝:“站住!”
“二……二长老……您这是?”
牛二闻言不禁身躯巨震,随即蓦然转身,一脸不解的看着任千楚道。
这时他才发现,此时此刻的任千楚,脸色已然阴沉到了极致。
而且更令他震惊的是,他从任千楚眼中,竟然察觉到了,一抹极其浓郁杀意。
牛二察觉到这抹杀意后,顿时遍体生寒,整个人顷刻间抖如筛糠。
任千楚想杀他,这是牛二心中最真实的感悟,再看眼前的任千楚。
此刻眼中尽是狰狞之色,哪里还有平日里,平易近人甚至是和蔼可亲的模样。
只是任千楚此刻,正对着牛二的同时,却是背对着【御剑阁】的其他人。
以至于,除了此时的牛二,看到了他这副狰狞嘴脸之外,其他人并没有看到。
“呵呵,你这个臭小子,老夫若是拿不准,此人身份的真假,又岂会往下结论。
你们或许还不知道,老夫与【揽月阁】的李长河,素来交情匪浅。
所以,对于【揽月阁】的一众长老,虽然并非都熟络,可是也算颇为了解。
据我所知,【揽月阁】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护法这个职位。
既然如此,又何来的什么左护法,再说老夫向来也没有听闻。
这【揽月阁】有什么,寒玄衣这号人物,换句话说,就算【揽月阁】有什么护法。
你们不妨看看,此人才多大年龄,他何德何能,凭什么能坐上什么,左护法的位置?
所以,我敢断定,此人所言,必定有假,至于这被阁主赠予他人的【御剑令】。
我看不是他抢夺来的,就是被那所谓的神秘人,不慎遗失过后,被他机缘巧合拾来的。
我甚至怀疑,阁主口中所说的那位神秘人,此刻已然被此人暗害,从而死在了他的口中。”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激烈,任千楚顿时呵呵一笑。
刹那间,便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变脸速度之快,实在是令人咋舌。
而当牛二看到,再次满脸堆笑的任千楚,神情不禁一阵恍惚。
他甚至有些拿不准,刚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而满目狰狞的任千楚,完全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只不过后背已然湿透的衣衫,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刚刚那一幕,并不是他的错觉。
念及于此,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笑容满面的任千楚,不知为何,心底已然是寒到了极致。
“呃……二长老所言极是,是属下唐突了,还请二长老饶命。”
其实牛二并没有,完全听清任千楚,与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只是他除了随声附和,却再也不敢有所反驳,不仅如此,他更是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嗯?牛二,你这是做什么?在那说什么胡话?还不快快起来。
唉,老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年纪尚轻,江湖阅历尚浅,难免被人诓骗。
一时不慎,遭了别人的道,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你须知,这江湖本就是人心叵测。
当谨记,害人之心不可有,而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如果一味地,盲目相信别人。
迟早有一天,你会因此吃大亏的,别到时候才幡然醒悟,那就为时已晚。”
任千楚一边如此说道,一边伸手将,跪倒在地的牛二扶起。
与此同时,还帮他弹去了,落在他身上的雪,俨然一副慈祥老者的模样。”
只不过牛二却是不曾发现,在任千楚的眼底深处,悄然间闪过一丝冷芒。
而重新站起身来的牛二,除了不断的道谢之外,便是放弃了,前去禀报麻清风的打算。
而是再次退到了一旁,只不过他却是缓缓低下了头,不让任千楚,看到他的眼睛。
只因此时此刻,他的眼中暗含着无尽的恐惧,与一抹不可置信。
他现在敢确定,任千楚绝对有问题,他刚刚明明说过,是因为寒玄衣的身份“造假”。
所以,由此才推断出,他手中的“御剑令”是假的,可是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
任千楚在与寒玄衣见面后,他并没有询问,寒玄衣姓甚名谁。
而寒玄衣也没有,在与任千楚交谈过程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也就是说,任千楚在不完全清楚,寒玄衣真实身份的情况下。
便认定了寒玄衣手中的“御剑令”,是抢夺而来,这些连在一起,简直就是自相矛盾,完全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