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玄衣重伤昏迷不醒之后,季红珊才渐渐恢复如常,至此才有机会,替寒玄衣检查起伤势来。
不检查还不要紧,因为此刻的寒玄衣,除了脸色惨白至极之外,并没有看出来其他异常之处。
只不过,嘴角处的那一抹鲜红,却是深深的冲击着,季红珊此刻五味杂陈的心灵。
果不其然,一经检查之下,季红珊突然,彻底的慌了起来。
只因为她突然感觉到,寒玄衣体内,原本澎湃至极的勃勃生机。
此刻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的流失者,以此足见寒玄衣。
刚刚打相自己的两拳,非但没有留一丝余力,还几乎用尽了权利。
以此可见,在寒玄衣马上就要再次发狂之际,为了不侵害季红珊,他对自己已然下了杀手。
也就是说,刚刚的寒玄衣,在千钧一发之时,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证她的清白。
而季红珊在发现这一切之后,不禁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自责之中。
与此同时,一抹深深的悔恨,不禁油然而生,暗骂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装晕。
心道如果不是自己,之前为了避免尴尬,而选择装晕,寒玄衣便不会,为了怕她不舒服。
而选择利用他自己体内的真气,来帮助她融化身上浮雪,以及驱除她身上,表面的潮湿之气。
而如果不是担心她,寒玄衣自然就不会,,向她体内渡入真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然也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一时间,无法控制局面的事情。
其实这一点,季红珊还真的没有分析错,归根结底这一切的一切,还真因为她的装晕所致。
只不过就算季红珊现,再怎么自责,如今也是于事无补,因为如果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
寒玄衣根本撑不了,哪怕半盏茶的时间,就会彻底失去意识。
至于到时候寒玄衣的魂魄,究竟还会不会存在,已经不是此刻的季红珊,有心情去考虑的事情了。
只因季红珊,在心知自己回天乏术,只能看着寒玄衣一点点的,彻底离自己而去之后。
顷刻间,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她现在甚至隐隐为了刚刚,极力反抗寒玄衣,而感到深深的后悔。
没错这一刻,如果给她一个,重新做出选择的机会,季红珊宁愿自己失去贞洁。
她也不愿意看到,寒玄衣如此模样,此刻她甚至已经有了一个,极度悲观的想法。
那就是如果寒玄衣,今夜真的死去,她自己也断然不会独活。
否则她真的无法原谅她自己,更加无法面对,此刻仍旧在镇魂玉之中,饱受天雷淬魂的南宫弦月。
‘“寒玄衣对不起,你放心,你死之后,我最后就到,只是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镇魂玉之中的姐姐,红珊不知道,你能否听到,我所说的话。
既然事已至此,已然多说无益,我也不想说那些不痛不痒的话,来替自己辩解。
我更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我只希望能我以我一命,来抵消自己的过失。”
“如果什么事情,一旦发展到了,自己无法接受地步,就要用付出生命的方式去处理。
这样的结果,你真当是寒玄衣寒玄衣,希望看到的吗?如果你真当的因为,心中愧疚而亡。
你的这种做法,是否会让寒玄衣刚刚所做的一切,彻底失去了意义。”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至极的声音,突然于房间之内响起,话音刚落之际。
一袭白衫的南宫弦月,便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房屋正中。
“你……你是什么人?””
完全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季红珊,猛然间闻听此言,却是不禁身躯巨震。
待到她寻声望去之际,才看到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正面色微沉的看向自己。
“呵呵,我是何人?刚刚你还叫了我一声姐姐,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南宫弦月却是怒极反笑,最后,便是面色不悦的看着季红珊,出言反驳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对此刻奄奄一息寒玄衣,选择了视而不见。
而且,看她的反应,似乎对此时此刻的寒玄衣,一点也不担心。
而当季红珊听到,南宫弦月这一番话语之后,却是愈发不解的说道:
“我刚刚称呼你为姐姐,此话从何说起,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并不相识。
既然如此,又何来姐姐一说?再说……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难道就是南宫弦月?‘’
不得不说,心中已经被无尽的悲伤,充斥的季红珊,反应的时间间隔,着实有点长。
‘’哼,姿色倒是足以倾国倾城,可惜这脑子却是反应慢了点。‘’
南宫弦月季红珊终于反应过来了,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笑意,似乎对她无形之中,便带着一丝敌意。
季红珊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可是他却没有丝毫介意,因为她现在只想着怎样救寒玄衣。
而此时突然突现身的南宫弦月,自然便成为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且,季红珊可以肯定,面前的南宫弦月,一定有着什么样的方法,可以救寒玄衣脱险。
虽然她也不确实,南宫弦月究竟,有着怎样的方法,可是她就是敢如此笃定她可以。
因为南宫弦月自从现身之后,表现的实在是,有些太过镇定。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而季红珊绝不相信,南宫弦月会一点不在,乎寒玄衣的死活。
至于说,南宫弦月对于她的态度颇为冷淡,其实季红珊却是不太在意。
如果说南宫弦月一口,真的可以救寒玄衣,别说对她态度不好,就算骂她几句,她都不会还嘴。
“你……弦月姐姐,你是不是有办法救寒玄衣,求求你救救他,他马上就要没命了。
只要你能够就他,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够做到,红珊绝对不会推辞。”
念及于此,季红珊在深深的望了一眼南宫弦月之后,便是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对着她说道。
“哦?此话当真?当真是只要你能够做到的,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我?”
南宫弦月见此,则是依旧面色清冷的,看着季红珊,将她刚刚说过的话,重新重复了一遍。
季红珊闻听此言,不禁微微一愣,随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想要我救他并不难,只要你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
再对天启示,保证从此以后,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寒玄衣面前,我我马上就救他怎么样?
原本南宫弦月还以为,自己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季红珊肯定不会答应。
可是不曾想,自己话音刚落,面前的季红珊,便是想也不想的,对着她跪了下来。
与此同时,她那明如秋水的眸子之中,不由自主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只是当季红珊马上将要跪倒在地之时,却是突然被一股力量轻轻托起。
随即,耳旁想起来南宫弦月,满是怜惜的话语:“傻妹妹你还真是一个痴儿,姐姐与你开个玩笑而已,切莫当真!”
随后便看到,南宫弦月对着寒玄衣的方向,沉声说道:”此时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吼~~~”
南宫弦月话音刚落,一声龙吟便骤然响起,随后便看到,寒玄衣身后出现了血色龙头。
这龙头不是他物,正是久未现身的龙魂虚影,而就在血色龙头出现之时。
寒玄衣刚刚还惨白至极的脸色,顷刻间,便是恢复了正常,就连他身上的伤也在顷刻间恢复如初。
只是片刻时间,寒玄衣便睁开了紧闭的双眼,而当她看清,此刻一脸冷笑的南宫弦月之时。
不知为何,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紧接着,南宫弦月的声音,便是突然传来。
“臭道士,听说你会写词曲?还是会专门给年轻貌美的女子写?
那你看看我以我的姿色,能不能向你求他个七首八首的词来听听?”
“咳……月儿,你我说的哪里话,莫说七首八首,只要你喜欢,多少我都替你写,呵呵呵呵……”
寒玄衣就算再傻,也知道此时的南宫弦月已经吃醋了,于只能一边讪笑,一边表明自己的态度。
“哦?咯咯,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写八首词给我如何?我想你肯定不会拒绝对不对?”
“对对对,哈哈,月儿你又玩笑了,哈哈怎么可能拒绝,这就写,马上写!”
于是乎,就这样苦逼的寒玄衣,在两个女人的交谈声中,苦思冥想之下,
竟然真的生生写出了,良莠不齐的八首词来:
(一)【诛仙屠】
灯前回眸半许,沧桑怎语,
木鱼三更静寂,何处谈棋,
青云门下流年御,
鬼王宗内近安居,
执手寒兵道无名,
噬魂延躯阴阳寻,
大竹峰上,星辰孤影荒村雨,
尊师严君,术法昭章原不易,
寒凉苍松布奸局,
蜈蚣七尾佛光息,
遥闻梦叙,
合欢铃泣,绿衫浅影笑凌渠,
赤目云璃,
诛仙剑启,残魄一缕陷坤墟,
焚香天音屠魔殒,
万毒长生暗璇玑,
千里鬼厉,
步步坎坷鬓霜凄,
若雪白衣,
天琊秋水夜空愉,
苍生犹叹刍狗几,
九问正邪彷徨临,
辗转处,血染朝夕午弦琴
渐微醺,自守灵台方寸迷,
沽名何必徒钓誉,
醉衍因果断肠袭,
惊神急,南轩北倦鸟鸣啼,
叹人疑,东城西苑沉渊曲,
黄犬狂吠炊烟惧,
灵猴百变镇氤氲,
半鼾酒醒,
伏龙鼎蕴修罗倚,
天书四卷,
隐山归去草庙新。
(二)【白衣苦】
梅子酒,
纵马吟枪千夫朽,
问卿忧,
北凉沧海断回眸,
冷面白衣霜寝袖,
陈门知报恨天俢,
壁垒西殇,
兵甲难言沉沙怅,
几战名扬,
血饮高歌愧红妆,
阑珊夜影尊卑旧,
堪小人屠三分留,
屑语江湖,
春寒冬近雪萦舟,
满腹惊候,
朝堂九步靖銮楼,
湮魂摧魄眠阳柳,
斩骨温肠禁敌裘,
千里弛援,
怒目黄泉谁人候,
阎罗暗吼,
万般皆死不足休,
亲师斗,
无常索命烟波皱,
功名否,
拒封南疆震鳌头,
乱世悬刀刃间柔,
琵琶半掩残云勾,
观山独走,
前尘往事竹林瘦,
十三启口,
梧桐院内叶知秋,
忍辱处,
月敛星收更鼓丑,
啼鸦惆,
铁骑犹叹蜀中游,
此去,
看尽浮华流年囿,
回首,
不负孤胆祭心呕。
(三)【佛缘渡】
禅房独影恋归人花木深深,
谁言佛谒渡心嗔又重温,
暮雨潇潇竹茵处近黄昏,
清风不知化相思成樽,
拂柳临江江不晓红尘滚滚,
昔年歌语叹情谣眸隐殇魂,
今朝佛前诵经文葬心坟,
一梦黄粱转瞬乾坤,
佛缘渡渡了懵懂尽虚无,
佛缘渡度了华年又几柱,
佛缘渡睹了旧物不绝孤,
禅音驻笙箫处醉几壶,
醉榻残垣断壁寒谁人痛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