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体明显变化,心道:"这玉佩还真是奇妙,难道是捡到宝了不成。"
看着对面眼神越发冰冷,大有他再不回话,就会一剑向他刺来的女子,寒玄衣轻轻正了正衣衫,自认为很潇洒的向着面前女子拱手笑到。
"哈哈,今个天儿不错,吃的太饱了,出来消化消化食儿,顺便赏赏月。"
"咕噜噜……!"
只是随着一阵不合时宜的声响传来,将寒玄衣努力营造的气氛莫名打破,饶是他自认脸皮够厚,也难免老脸一红,随之一阵阵讪笑。
白衣女子闻言,自是不信他如此胡诌,只是再次冷声道:"不管你是谁,若是不想无故丢了性命,就且快快离开此地。"
寒玄衣见她语气不善,心中不免升起一丝不满,心道:
"凡事还有个先来后到,凭什么你一来,我就必须得走,还真把自己当做小龙女了不成!饶你是小龙女,本大爷也不是那独臂的杨过,非要听你指使?"
只是他心中虽然这样想,嘴上却是绝不敢如此说的,他虽然对当下他所处的世界不太了解,但也绝不会认为,这白衣女子手中那把寒气逼人的剑,是用来切菜的。
“姑娘莫怪,在下沦落至此实属无奈,且如今有伤在身,实在不方便行动,如果你嫌在下碍眼,自行离去便是,天还未亮,我还要去睡个回笼觉,失陪了!”
说完不待白衣女子有所反应,便是转身向着庙中走去,寻了一处干草厚实的地方倒头就睡。
“你……!”
这名唤季红姗的白衣女子,见寒玄衣如此不听劝阻,竟是一时语塞。
看了一眼,寺庙正中那因年深日久,早已毫无一丝佛意的残破佛像。
饶她自诩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此刻也不禁,为自己匆忙间所做的决定而自责,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破庙之中还会有人存在,心道:
"这男子若是因此无故受累,伤了自身性命,今日我岂不是间接做了那伤身害命之人!"
"嗡嗡嗡~~"
感受着手中伏魔剑的剧烈振动,季红姗心中大急,对着破庙之中的寒玄衣娇怒道:
"速速离开此地,莫要无故送了性命,枉做了那孤魂怨鬼,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寒玄衣见她如此焦急,不明就里下正要起身询问原因,却见那白衣女子神色一变,望着突然黑雾弥漫的寺庙上空。
手中佩剑一横,轻抬玉臂,将那寒光凛冽的佩剑,猛的向空中掷去。
一时间,剑身光芒四溢,瞬间将那滚滚而来的黑雾,尽数抵挡在外。
看着眼前的景象,寒玄衣就算再傻,也知道这黑雾,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早知道,刚才早点跑就是了,还顾及哪门子面子啊。"
一边暗骂自己糊涂,一边朝着院门方向奔去,至于什么英雄救美之类的,他压根儿想都不想,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伟大。
想当英雄也得看看自己什么实力才行,没看天上还有一把剑在那飞着呢嘛,这哪是人能办到的。
"晚了!现在只要你出了这个门,必死无疑!"
寒玄衣刚要碰到院门,耳边突然传来季红姗的声音。
"哈哈姑娘莫要误会,在下绝不是因为惧怕想要逃之夭夭,只是看着黑雾古怪,想去为姑娘,寻些帮手来,这十里八村我都熟,哈,都熟。"
"方圆十数里,此刻已经无一人生还了,难道你不知道这里闹饥荒吗?"
季红姗有些疑惑的看向寒玄衣道。
寒玄衣闻言,不禁征在了原地。
"饥荒?难道这里就是离阳郡?"
季红姗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微微点头,略带歉意的说道:
"今日你有此一劫,全因我而起,我原本想借助,这庙中佛像残存的佛意,辅助我抵抗那邪物,方才刻意引他至此,不曾想早就空无一人的离阳郡中,竟然还有人存在于此。"
噗!!
话音刚落,就见季红姗一口鲜血喷出,将其身前白衫染红了大片。
寒玄衣这才发现,原来她貌似早已受了内伤。
"完了完了,别说什么英雄救美了,现在想跑都跑不了,我怎么这么倒霉。"
"桀桀……"
"以为借助这"伏魔怜霜"加之残存佛意,便可奈何得了老夫不成,若不是看你是世所罕见的玄阴之体,且对老夫大有用处,今日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突然一阵声音传来,沙哑中透着无尽阴邪,惊得寒玄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感尿意横生。
却是恍然未觉,覆盖在他青衫下的玉佩,悄然闪过一抹幽光。
季红姗眸光一凛,抬头望向上方,银牙暗咬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简直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