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此刻身下颇为丰盈的柔软,昏睡中的寒玄衣,不禁下意识的握拢手掌极为用力的抓了抓。
"嘤咛!"
随着身下一声娇呼传来,寒玄衣陡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入目处,却是一张近在咫尺,且异常苍白的脸庞。
不是那同样昏迷倒地,且刚刚醒来的季红姗,还能有谁。
刹那间四目相对,一时间,破庙之中的氛围,变得异常的微妙。
还不等寒玄衣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就看到双眼还略显迷惘的季红姗,看向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极为冰冷起来。
浑身巨震的寒玄衣这才发现,自己脏兮兮的双手,此时此刻正结结实实的,盖在了季红姗某处丰盈之上。
"啊~~"
伴随着季红姗突如其来的一个膝顶,破庙之中原本的寂静,被一声极为惨烈的哀嚎所打破。
片刻后
扶墙而出的寒某人,面露不忿的拿着几个果子走了进来,只是走路的姿势,却是极为怪异。
将果子在身上用力的蹭了蹭后,伸手递给了正在盘膝打坐的季红姗,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这庙中没有别的吃的,对付对付吧。"
"我不饿!"
冷冷的扔下三个字后,季红姗便是不再说话,恢复了入定的状态。
寒玄衣见她不吃,也不多言,随手拿着一个果子,放在嘴中用力咬了一口。
感受着汁水入口的"美妙"感觉,身上好似重新恢复了一些气力。
他将手中的果子,一股脑儿的消灭干净后,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是日上三竿。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被尘土与鲜血浸染的一袭青衫,寒玄衣心中不免一阵干呕。
幸亏他穿越重生前,主修的是医学专业,日常上课时也曾多次解剖过尸体。
所以鲜血给他带来的冲击力,并没有多么夸张,否则恐怕他现在早就吐了。
越看自己身上越觉得恶心的寒玄衣,望着角落里,仍旧闭目打坐的季红姗,出声问道:
"喂我说你知道这城中,哪里有澡堂子不?带搓澡按摩的那种?"
看着季红姗终是睁开双眼,向他投来一缕茫然的目光。
寒玄衣一拍脑门,重新说道:"沐浴,你知不知道什么地方能沐浴?"
说完还指了指自己身上,早已有些干涸的一滩滩血污。
季红姗颇为不耐的道:"现在这离阳郡中,早已是一座空城,哪还有什么可以供你沐浴的地方。"
"一座空城?那岂不是所有的宅子里,都没有人住了?"
季红姗望了一眼寒玄衣,轻轻点了点头,她自是听明白了这登徒子要干什么。
寒玄衣扫了一眼,仍旧躺在破庙中央的两具尸体,越发恶心起来。
不假思索的转身快步向外走去,心想:"说什么今晚也不能睡这里了,得赶快找一个地方暂时安身才行。"
只是刚刚走出几步,却又折返了回来,看着恰巧目光望向她的季红姗道:"你不走?"
季红姗眸光一凝,冷声道:"不走!"
"咋滴,你真要在这破庙里过夜不成?这两位大爷可还在这躺着呢。"
寒玄衣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刀疤脸与那胖子,那死相当真是有些令人反胃。
"我伤情加重,行动起来不太方便,只能先尽快恢复伤势,所以……"
不待她说完,就看到蓬头垢面的寒玄衣,转身大步离去,片刻间,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当中。
季红姗望着突然离去的身影,眼眸低垂间,轻轻扫视了一眼寺庙中的景象,一声低叹后,便是再次闭目打坐起来。
一个时辰后,推着一个独轮车的寒玄衣,再次出现在了破庙之中。
看着一脸惊异的望着她的女子,有些懊恼道:"唉,没想到这里连辆自行车都没有,只找到了这个。"
不知他为何去而复返的季红姗闻听此言,不解道:"自行车?那是什么?"
"奥是我家乡的一种通行工具。"
懒得解释的寒玄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出言敷衍道。
季红姗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语气加重道:"你不是说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寒玄衣忙是打了一个哈哈,笑道:"记得一点,哈,一点点。"
季红姗眼底闪过一抹深意,看向了寒玄衣身前的独轮车,叉开话题道:"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