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为什么会突然发狂失控?"
季红姗看着寒玄衣神色有异,出声问道。
寒玄衣暗压心头疑虑,抬头看了一眼,身着一袭红衫的女子,他知道在这个对他来说,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或许也只有这个女人,能够帮助自己了。
季红姗见他不答话,以为寒玄衣没有听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于是便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刷!"
看着突然扯开衣衫,将胸膛露出的寒某人,季红姗脸色突然一变。
瞬间将脸别向一旁。
"登徒子,你,你无耻!"
寒玄衣不解的看了一眼反应剧烈的女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心中不禁一阵腹诽。
暗道:"至于反应这么大吗?不就是露个胸肌嘛!连光膀子都算不上,真是小题大做。"
随即又是看了一眼,目光所至之处,映入眼帘的,结实却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暗暗的窃喜了一把,心道:
"还真别说,这具身体除了黑点,身材还真不错,身高虽然不是特别高,但净身高起码也有1米78了,长的嘛,也还不错,就是这身份似乎艹蛋了一点。"
抬头望着,仍旧侧着脸不敢看她的季红姗,有些玩味的说道:
"我说季大女侠,咱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登徒子的,称呼你眼前的这位正人君子,我要真是登徒子的话,你还能"
话未说完,寒某人便迅速住口,不得不将后面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原本侧着脸的季红姗,突然转过脸来,直视着他,一点点的将手中长剑,缓缓的拔出鞘来。
"哈,女侠别生气,别生气!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寒玄衣猛然将季红姗,拔剑的手紧紧按住,出声解释道。
随后又是感觉有什么不妥,快速将手拿开,接连退后数步,拉开一段距离后,一脸讪笑的望着即将发怒的季红姗。
同时心中暗骂自己简直是狗脑子,竟然忘了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注意你的行为和讲话分寸,若再有下次,我,我便将你斩于剑下!"
季红姗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堆笑的男子,羞怒道,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中,竟然不再似往常那般清冷至极。
想象中的暴怒并没有出现,这让寒玄衣颇为诧异的同时,赶忙点头连连称是。
随后才一指指向自己胸前,一处黄豆粒般大小的红色印记。
"看到这个红色印记了吗?"
"这是?"
"如果我所猜不错,昨晚我突然发狂失控,就与这处印记有关,虽然我也不知道本来已经消失了的它,为什么会再次出现。"
寒玄衣极为郁闷的说道,他之前还以为,这红点消失之后,自己便不会再受它的困扰,现在看来,自己怕是高兴的太早了些。
季红姗定定的看着寒玄衣胸前这处印记,突然毫无征兆的,抬手按在了印记之上。
感受着胸前一阵冰凉清爽的感觉袭来,寒玄衣一脸迷茫的看向季红姗,只见她缓缓闭上双眼,周身一阵白芒闪现,好似正在用心感受着什么。
寒玄衣不明所以,只能尽量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
片刻后,蓦然睁开双眼,看着一脸迷茫的寒玄衣,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你这是?"
寒玄衣见她有些异样,出声问道。
"葬魄剑!"
季红姗一字一顿的说道。
"葬魄剑?什么意思,和这印记有关?"
寒玄衣急道。
与此同时,脑海之中,不自觉的回想起,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经常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怪梦。
记得在梦中,自己就是被人一剑穿胸,只是他根本没有看清,刺他的人到底是谁,因为每次当他想要回过头去,看个究竟之时,便已经由梦中惊醒。
"不错,虽然这处印记上,残留的气息已经十不存一,但是依然极为浓郁。"
说道此处,她便有些诧异的看着寒玄衣,柳眉微皱道:
"只是传言这葬魄剑,能够摧魂葬魄,杀人于无形,按理说,被他所伤之人,魂魄被损,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可是你怎么除了失忆,好似并无大碍,这实在不应该啊!"
寒玄衣心中巨震,忙是故作茫然的道:"哦?是吗!其实具体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当我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置身于那座破庙之中,其余的便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季红姗重重的看了一眼寒玄衣,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汪汪~~"
正要出声询问具体细节的寒玄衣,突然被一阵狗吠打断。
"黑肉球!"
"小家伙儿!"
他与季红姗对望一眼,同时说道。
寒玄衣听出来这声音正是昨晚他失控之际,趁乱突然消失的那狗尸形态的黑肉球,只不过那小家伙儿的声音,不知为何,此刻似是极为虚弱。
还记得季红姗与他说过,趁他昏迷之时,还曾出去寻找过这小家伙儿,只不过找了一大圈,都没有见它的踪影,无奈只能暂时作罢,不曾想,它却自己又寻了回来。
寒玄衣与季红姗一同来到屋外,寻找着黑肉球的具体位置。
却是发现大院正中,正趴着已经瘫坐一团的黑肉球,听到开门声后,它还艰难的抬起了胖乎乎的大脑袋,看了寒玄衣与季红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