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瞬间退后,隐隐将那阴邪男子护于身后。
"寒霜剑!"
"你与木青城关系!"
见到面前持剑而立,一脸凝重之色的季红姗,灰袍老者一脸惊异的道。
那声音异常沙哑,而且苍老中透着一股子行将就木的古怪气息。
直到此刻,寒玄衣才看清,方才袭击他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只见面前这老者,身着一袭灰袍,身材却是极为矮小,目测也就一米三左右,裸露在外的双手干枯惨白,且上面留有长长的指甲,放眼望去,给人一种异常锋利的感觉,花白散乱的头发,此刻随风飘舞,露出了之前被头发,遮盖起来的一副诡异面庞。
之所以说他诡异,是因为这张脸与老者花白的头发和那充满褶皱的双手,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这明明就是一张本该属于婴儿的脸,没错,就是婴儿!
寒玄衣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身旁的季红姗,却见这女人,微微的摇了一下头。
那意思显然是在告诉他,打不过,不要轻举妄动!
其实寒玄衣不知道的是,身旁表面平静的季红姗,此时此刻,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感受着右臂中,被自己极力压制的一股阴邪之气,季红姗心中一沉,望了一眼,老者手中那把通体黝黑,却刻满诡异符文的短刀。
暗道:"好霸道的刀气!"
再次望向灰袍老者朗声道:"晚辈擎霜殿季红姗,拜见前辈,不知前辈是何身份,与家师可有渊源。"
看到季红姗自报家门,寒玄衣不禁心下一动。
暗道:"擎霜殿?听起来似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这诡异老者与那什么木青城关系如何,不会是拜把子兄弟吧?"
好似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般,只见那灰袍老者,突然面露一丝狰狞。
随即冲着季红姗恶狠狠的说道:"桀桀,渊源?老夫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都是拜那道貌岸然的木青城所赐,你说我们可有渊源!"
寒玄衣暗道一声:"糟糕"!
心道:"看来今天这一仗似乎是无法避免了,听这灰袍老者的意思,非但与那木青城之间没有任何交情,似乎还有着极大的仇怨。"
"请前辈慎言"!
只见季红姗听闻老者所言,面色瞬间转冷,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
"桀桀,老夫说他道貌岸然已经是轻的了,你那平日里正义凛然的师尊,不过是个十足的伪君子罢了,可笑的是,竟然还有那么多愚蠢的人,被他的虚伪所蒙骗!"
"够了!家师的品行,岂是前辈这种修炼旁门左道之人,能够妄自揣摩的!
季红姗紧握怜霜剑,声音越发冰冷的道。
"前辈!莫要与他们啰嗦,这男人宰了便是,至于这女人,晚辈便送与前辈,供前辈双修采补之用,我感觉到了,那贱人就在这房中,正事要紧,当心迟则生变!"
灰袍老者身后的阴邪男子,突然出言催促道,而望向季红姗的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舍。
"嗯?你在教老夫做事?"
灰袍老者声音骤然一变,转头看着阴邪男子道。
"晚辈不敢!只是……"
阴邪男子突然退后一步,语气充满惊惧道,似是对这老者极为尊重。
"哼!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老夫可不是你的奴才,若不是老夫当年欠你爷爷一个天大的人情,你当真以为就凭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东西,有资格让老夫充当恃随,你也配!"
"晚辈失言,还请前辈海涵。
阴邪男子急忙恭声道,只是低垂的眼眸中,悄然闪过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