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这个之前,一眼望去便令人生厌的黑脸男人,之所以,这些天肯与她一路同行,无非是受了忠贞蛊的"胁迫"。
更为可恶的原因,便是想着把自己,当成她的免费苦劳力,但是那又如何呢,自己现在除了跟着这个男人,还能去哪里呢?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难道不是吗?
说实话,她想过一死了之,这样她便可以,不再受此煎熬,可她不能,因为,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每当想到娘亲为她宁愿化身厉鬼,也要助她逃离,那凄惨结局,便令她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锥心之痛!
所以她不想死,她想拼尽全力的活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报仇,她知道,寒玄衣是娘亲,为她博取的最后一线生机,虽然她也不知道,娘亲为什么如此笃定。
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所以为了这仅有的一丝希望,她压下了心头那丝倔强与孤傲,把泪水留于夜晚,强迫自己跟在了寒玄衣身边,只为了有机会,能够活下去!
可是,不知为何,此刻她却被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扰乱了心境。
而更加奇怪的是,当自己看向他的那双眼睛时,竟然在心底深处,选择了,相信!
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到,当她反应过来之时,竟然无法直视那一双眼睛。
秦皇听到,寒玄衣这句话后,突然抬头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黑脸小子,似乎哪里变了,但又说不上来。
"眼神!没错就是眼神!"
没有了迷惘的游离与下意识的躲闪,有的只是一抹坚定!
"鬼医宗,她是回不去了,或者说,别说是回去,恐怕躲避还来不及!"寒玄衣直视着秦皇道。
"哦?为何如此说"?
秦皇不解的问道。
"你可知想要待到,她九转虚凰体大成之日,与其双休之人,究竟是何人?"
寒玄衣指着连翘,看着一脸疑惑的秦皇道。
秦皇没有发言,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连翘后,静静的等着寒玄衣的下文。
"不知前辈可知,鬼医宗的老祖,究竟是何人?"
寒玄衣出声问道,其实关于"老祖"其人,究竟是谁,他目前尚不得知,而且莫说是他,就连那连翘母子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换句话说,他们根本不知道,鬼医宗之内,还有什么老祖的存在!
若不是秦倾月,于一日夜晚,偶然间听到,不知因何事,心中苦闷不已的丈夫,喝的酩酊大醉后,无意间吐露的一句话,她根本不会知道,关于鬼医宗老祖的任何信息。
"翘儿……你莫要怪爹爹……谁让你……体质特殊,再说老祖……双修……选中你……"
正是因为这句,断断续续的话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令她无法接受的惊天讯息,她才在不可置信的状态下,激动到连续追问,并且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可是不曾想,她的连番逼问,却使得醉酒的丈夫,猛然间惊醒,并且于慌乱中,将他出手打昏,并关押了起来。
甚至为了防止她与连翘接触时,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竟然狠心的拔了她的舌头。
"什么!老祖?……难道……他还活着!"
突然面前的秦皇,声音颤抖的惊呼道,以至于,因为动作过大,致使脸上的面具,都掉落了下来,从而露出了,原本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已经开始腐烂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