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衣,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眼前这种场面,看着下方将整个人都匍匐在地的老者,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老者抬头看了一眼,此刻犹如疯魔一般的寒玄衣,突然间,心中大急。
"恩公暂且息怒,昔年故交胡二狗,恭迎恩公大驾!
这一声喊出,直震的所有人,双耳嗡嗡作响,甚至,一时间都有些心神不稳的错觉,当然这一切,寒玄衣同样感同身受。
寒玄衣只觉耳旁好似想起,一声炸雷一般,直震的自己,原本已被噬血杀意所侵袭的心神,重新恢复一丝清明。
待再次听清那自称胡二狗的老者,对自己所说的话时,方才反应过来,并且强行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
"老祖,您这是?"
"爷爷,您这是?"
两道声音同时由老者身旁响起,充满了不解与震惊。
"闭嘴,还不给我跪下,随我一同恭迎恩公!"
见自家老祖已然动了真怒,胡罡再不敢,有所耽搁,于是即刻拉着身旁的小少爷,跪伏在地。
寒玄衣因为将所施展的招式:修罗厌世,强行终止,难免受到反向冲击。
于是将他眼中猩红尽去,重新恢复正常之时,一口鲜血狂喷喷出,随即便是由空中,掉落了下来。
只不过,还不等他落地,便是感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片松软之中。
入眼处,不是那还未曾离去的连翘还能有谁。
四目短暂相接,便已错开,寒玄衣顾不得多想,便是强撑着站起身来,看着流光炖外匍匐在地的三人。
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困惑,因为在他仅有的一点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自称是胡二狗的,老者的记忆。
只是看这老者如此这般,显然不是在作假,或者说,以老者目前呈现出来的修为,根本没有必要对他撒谎。
念及于此,寒玄衣便是大手一挥,撤去了挡在身前的流光盾。
只是看着流光盾在自己眼前逐渐由凝实变为虚幻,他的心底着实在滴血,以他目前的修为而言,可以说,这流光盾算是他的,终极保命底牌了。
以折损寿元为代价,强行施展出来的流光盾,可抵挡强于自身修为,数倍不止的强力攻击。
至于能够抵挡多长时间,那就只能看对方实力到底强到什么地步了,当然,对方实力越强,抵挡的时间越短。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自己付出惨痛代价,所施展出来的大招。
竟然在它还没有,发挥作用的时候,就被自己大手一挥而强行撤去。
他只能说现在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而他也不禁奇怪,为什么最近自己脑海之中,所出现的这些零散记忆,无一列外的,都是一些保命的信息。
寒玄衣不禁暗道:"难道,这是自己潜意识中的,自保行为在作怪?"
更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因为自己刚刚透支寿元的操作,自己身上的玉佩,不出意料的,颜色又变得暗淡了许多。
甚至连臭皮蛋,也因为助他施展修罗厌世,而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眼看流光盾彻底消散,寒玄衣在连翘的搀扶之下,重新走到了老者面前。
"你说我是你恩公?"
寒玄衣看着此刻跪伏在地的老者,开口问道。
老者闻言,蓦然抬头,望向面前的寒玄衣,有些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