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害得一心为你之胡罡,沦落至此,该打!"
啪!
"明知她蛇蝎心肠,还阻拦你爷爷除魔卫道,该打!"
啪!
"只顾私欲,不顾亲情,对你爷爷心生怨恨,该打!"
啪!
"害得你爷爷冲关失败,自损寿元助你苟活,该打!
啪!
"自衍心魔,而不自知,你该打!"
寒玄衣豁然起身,将已经被自己打成猪头的胡富贵,用力摔在了椅子上,眸光森冷的指着他大骂道:
"你特么还好意思衍生心魔?
你看看你胡罡叔,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他苦不苦?
你看看你爷爷,多年清修毁于一旦,他苦不苦!啊?"
你一念之差,铸成大错,没有人去责怪你,你就以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心慈手软,那女鬼又会害了多少人性命,又会有多少家庭因此受累!"
"啊~啊~"
胡富贵终是再也支撑不下去,突然从椅子上坐起,瞬间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嚎啕大哭起来。
"我是真心喜欢她啊……真心喜欢啊,她不就是想要我一身修为与元阳之气吗?只要她心里有我,只要她高兴,全都拿去又有何妨!"
胡富贵终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懑之情,大声咆哮道。
随后更是转向了老狐狸胡二狗,极尽恨意的怒吼道:
"都是你,都是你啊爷爷,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她明明是爱我的,可你却偏偏出手将她打伤,逼着她离开我,都怪你!"
老狐狸胡二狗听他所言,竟是一时座落不稳,由椅子上滑落了下来,直到摔落在地的那一刻,也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伸手颤抖的指着自己的孙子,激动的说道:"富贵……你……爷爷都是为你好啊!"
老狐狸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对他的怨恨如此之深。
他更没有想到,他所有的付出,在他孙子看来都是多余的,甚至成为了他痛恨自己的导火索!
如果不是寒玄衣,趁他这孙儿心神不稳之时,予以刻意施压,他是决然不会发现,自己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孙儿,已经被那无形之中的心魔,侵染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当他再次望向这个于五十年前,便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时,眼中除了感恩,更多的则是一抹倾佩。
他知道寒玄衣选择贸然出手,承担着怎样的风险,他也知道,一旦自己被他激怒,而不顾往日恩情,以寒玄衣目前的修为,怕是绝不会承受住,自己的愤怒一击的。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而更加重要的是他过人的胆识,没错,他在赌,赌自己不会出手干预,而自己恰恰值得他去赌。
不知为何,老狐狸此刻却突然没来由,想起了那暗伤寒玄衣的人,自己既然已经寿元将近,何不……
正在老狐狸陷入沉思之时,寒玄衣却是瞬间出现了连翘身旁,并且毫无征兆的,趴在她的耳旁,与她耳语了一番。
待其重新拉开与连翘的距离之时,只见这平日里,性格跳脱的鬼医圣女,双颊之上却是已然是布满了一片嫣红……
"可行?"
"呸!无耻!"
只见这鬼医圣女,悄然抬手取下了自己腰间的追魂笛,将这玉笛放于唇间,轻启朱唇,一阵笛音悠然响起。
而那犹自咆哮不止的"猪头"男子胡富贵,瞬间脸色一片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