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珊有些茫然的看着上官水月,不知道她怎么会得出如此结论。
在她想来,每个女人不都希望,自己找一个,才貌出众且优秀至极的人做伴侣吗?
与自己师尊这样,近乎完美的人做道侣,又怎么会活的心累。
上官水月言罢,便是看着季红珊笑道:"打我游历归来,便听你师傅说,你已下山历练,怎么回来这么早?难道是带了心上人回来不成?"
季红珊知她有意取笑,也不在意,便是轻声笑道:"师叔莫要玩笑,连翘此番下山,原以为世间万物,定是多姿多彩,不曾想处透着险恶。
恰巧最近功法又遇瓶颈,为了以防万一,便是提前回归山门,恰巧听闻师叔近日出关,特此前来探望。"
上官水月眸光一转,轻笑道:"三年未见,你这丫头,倒是懂事了许多,看来我下山这三年,你倒是成长了不少。"
季红珊眼眸深处,却是闪过一抹怅然,若说成长,这三年来,使自己真正有所改变的经历,莫过于与那人一路同行的那段时日吧。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是轻声道:"师叔过誉了,只是不知师叔这三年,都有哪些有趣的经历?
可否讲与红珊听听,也好让弟子长长见识。"
边说边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被上官水月放于桌上的怜霜剑。
没错,她此番前来,便是想探一探上官水月的口风,看看能否套出她为何要剑刺寒玄衣。
本想直接出声询问,又怕自己这师叔与那登徒子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怕自己一时不慎,为寒玄衣徒增祸事,因为他的与上官水月有仇。
一旦被上官水月的,知道了他的行踪,定然会因此寻踪而至。
到时,以那登徒子的半吊子修为,还有那个不清不楚的脑子,再想逃脱怕是难了。
所以,一时无奈的她,只能选择旁敲侧击,想着先尽力将一切搞清楚再说。
可是不曾想,上官水月听到她说的话后,却是展颜一笑:"你还不知道师叔的性格吗?说什么下山游历,不过是诓骗你师傅,那几个老家伙的。
我啊,只是在这山上呆的闷了,想出去走一走,然后走到哪里喝到哪里。
顺便啊,再窃取几张酿酒的方子回来罢了,这经过嘛,实在枯燥乏味的很,哈哈,不提也罢!"
季红姗见上官水月不愿过多提及,只能另辟蹊径,随即,佯装疑惑的说道:
"对了师叔,红珊此番历练,偶然间,似乎听人提及,消失多年且神秘至极的镇魂人。
好像现世了,不知师叔对这镇魂人,可有什么了解?"
上官水月端着酒杯的手猛然一抖,随即,不着痕迹的,抹去唇边的酒珠,轻笑道:"哦?是吗?不知你是从何处听说的?"
季红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是不露声色的揉了揉有揉额头:
"嗯,具体弟子也忘记了,只是听人恍惚提了一句,觉得比较好奇便记下了,只不过……"?
"哦?不过什么?"
上官水月笑道,只不过拿着酒杯的手指,已然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泛白,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季红姗微微一皱眉,似在努力的回想什么:"只不过,听人说,那镇魂人,好像被什么利器。
穿胸而过,从而死掉了,具体是不是真的,弟子就不得而知了。"
"奥,原来是这样,不过死了也好,整日与凶魂厉鬼打交道,想来也不是什么招人喜欢的主儿。"
上官水月一边笑道,一边再次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季红姗都不记得,打自己进来后她到底喝了多少杯酒了。
只是看到上官水月,脸色越来越红,而且已经隐有一丝醉态。
正在她纠结,自己该不该继续追问时,上官水月却是扶额笑道:
"咯咯,小丫头啊,看来你今日来的实在不巧,师叔今日新酿这【忘川愁】。
后劲实在大了些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去睡一觉再说,改日,我在与你探讨一二。"
季红姗眸光微凝,便是起身恭声道:"既如此,红珊便不打扰师叔了,改日再来叨扰师叔,弟子告退。"
说完便要转身离去,只不过在她刚刚转身的瞬间,却被上官水月出声叫住。
"丫头,你且将这坛【温魂醉】拿与你师傅,就说是师叔赠予他的,告诉他,少熬些夜,容易谢顶的"
季红珊嘴角一抽,随即,抬手接住迎面飞来的一坛酒,紧接着道:"多谢师叔挂怀,红珊定然带到。
说完便是转身离去,感知到季红珊已然走远,上官水月方才酡红一片的俏脸,却是突然变成一副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