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衣听到水含烟的回答,顿时一愣,随即便是感到有些头大。
自己就算有心帮她,开始连藏身地点都不知道在哪里,这还怎么帮。
许是水含烟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才一直低垂眼眸,不敢正视寒玄衣。
"咳……不是,我说……你连自己,被他藏身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还怎么帮你?"
水含烟低头不语,须臾间,响起一阵抽泣之声,寒玄衣见此,更敢头大。
顿时连连摆手:"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尽力帮你找就是了。"
只是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是一阵无语,但是看到水含烟那副神情,却又不知如何拒绝。
就这样,寒玄衣带着水含烟,将这荒丘野岭方圆一里之内。
可能藏身的地方,全部搜了个边,到头来仍旧是一无所获。
寒玄衣抬头望了一眼,已经有些微亮的天空,决定暂时停止的计划。
他知道再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找下去,恐怕没等找到水含烟的身躯,自己就已经先行崩溃了。
于是,他决定先与水含烟,回到她家中,去探视一番。
于是,片刻后,他便出现在了,距离此处十里地外,一个名叫永宁村的地方。
而当他按照水含烟的指引,来到村中一户人家门外时,便是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此刻,正在院中劈砍着,烧火用的木材,如今已入深秋,那汉子却是赤膊上身,身上肌肉看着颇为结实。
一眼望去,竟然是有些功夫在身之人,待到寒玄衣看清,那挂在房屋周围的兽皮之后,才恍然大悟,这汉子竟然是个猎户。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定然是水含烟的父亲无疑了。
只见身旁的水含烟,征征看着这个中年汉子,嘴唇一阵轻颤,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滴滴泪珠瞬间滚落下来,不是她不想说什么,而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根本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因为现在自己魂魄离体,实际上在一般人眼中,与鬼魂无疑。
所以,自己的父亲,不仅听不见他说话,还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所在。
眼见水含烟越哭越厉害,寒玄衣正要出声安慰,就在此时,一道声音骤然传来。
"这位小哥,你这是?
却是劈完木头的水东来,抬头的瞬间,看到了,站在自家大门外的寒玄衣。
寒玄衣看着这个,一脸憨厚的汉子,瞬间拱手道:"这位大叔,有礼了,晚辈今日途经此地,顿感腹中饥饿。
这附近又没有什么,可供休憩的客栈酒家,不知可否在您家里,讨顿酒菜予以裹腹。"
没想到这水含烟的父亲,却是颇为豪爽,二话不说,便将寒玄衣迎了进去。
待到寒玄衣,进入房中才发现,水含烟家虽是猎户,但房间内收拾的却是极其干净。
属于那种,中间一间正厅,左右各带一间耳房的结构。
水东来将寒玄衣带入正厅,安排他落座之后,便是转身进了左侧的耳房之中。
不一会,一个四十左右岁,与水含烟相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妇女走了出来。
寒玄衣定睛望去,只见这女子虽然未施粉黛,但仍旧可以看出,其不俗的容颜。
且岁月并未在其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不难猜出,这妇女年轻之时,定然也是一位容貌绝美之人。
不用猜也知道,这妇女定然是,水含烟的母亲无疑了,只不过她母亲,现在却是满面愁容。
只见水含烟的母亲,抬头望了一眼寒玄衣,与其点头示意后,便是直奔厨房而去。
而水东来由房中出来之后,便是为寒玄衣,重新沏了一壶茶,随之,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只不过寒玄衣不难看出,此刻的水东来,虽然极力掩饰,仍旧有些心不在焉,并且,不时望向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归来。
而自己身旁的水含烟,在其母亲出现的一瞬间,便是,随她一同进入了厨房,随后,便是一阵阵的抽泣之声传来。